要从段楼天大段的里提取有用的信息，不是件容易的事。杜默知第一次发现他远远没有自己想象中来得沉着稳重，如果他不是守法公民，会比较愿意把段楼天绑起来单方面拷、问。段楼天走后，杜默知要了一杯加冰的啤酒，用手捂着一直坐到了冰块化成原来的一半大小。杜默知看一手表，凌晨两。

，对面的人尖得很，“啧啧”了两声。

“好。”他的声音正经起来，除了比一般的男人尖细了一些，一听不之前油腔调的觉。容还免不了有那些没营养的调笑。杜默知耐着听，偶尔提问。

“要要要。”男人带着媚笑，叠声喊，趁势便往杜默知凑得近了些，杜默知因此能看得清男人的真实相貌。瘦小的脸上长着成龙的标志蒜鼻，小睛眉，巴上还冒了颗晚来的青。杜默知不自禁皱了皱眉，“名字，别，年龄，职业。”

杜默知着太阳，努力分析他所掌握的有效信息。

杜默知把打火机放在袋里，朝蔡佳摇摇。他的脸几乎和蔡佳一样难看。

杜默知油盐不，这一位终于放弃。在他这里，杜默知和金钱是同样诱惑的，前者已经没有可能，那就该好好把握后者。

“到底是演员，笑起来还真好看。”

能用钱收买的人，杜默知很放心，但对方比他想象中要麻烦一。杜默知两次表达了来意，对方都找着由岔开了。杜默知不自觉又用手指叩起了茶几，说，“不肯正题，你是不想要酬劳了？”

男人似乎在岔开话题这一项得到了非同寻常的乐趣，这是掩着嘴笑的，“呦，原来是杜警、官呀。”

段楼天是个油的人，杜默知给了他三千的回报，或许是因为他只需要这三千块。也就是说，要想从段楼天那里获得消息，和挤牙膏不相上，更糟糕的是用量都掌握在段楼天手上。杜默知已默认段楼天这一条路不通畅了，他并不擅长与段楼天打交。

照段楼天的说法，结了婚的蒋成手不宽裕，所以他们的关系三个月就终止了。蒋成的交往对象从不间断，但是俞皎死后那个月，他没有和任何人保持肉、关系。杜默知一直相信蒋成是别有用心，但蒋成的用心究竟是什么，

“再废话去，我会让你见到真正的警、官。”桌上有好几瓶啤酒，杜默知拿起来，不太熟练地拎起一瓶砸在墙上。玻璃碴四溅，有几块落在男人脸上，又顺着衣领往他衣服里落。杜默知好整以暇，看着蒜鼻站起来又蹦又。

等杜默知坐回车上，蔡佳已在车上睡着了。车里开着空调，温度很低，杜默知关掉空调，开了车窗。杜默知摸车上储格里的打火机，又翻来覆去找东西，动静不小。蔡佳醒过来着睛，见到边的他，问，“知什么了？”

“我的名字，段楼天。你不知我是谁不会找我对吧？”“别，这个还用说？女人都说年龄是秘密，对我来说，一样。”“至于职业，我什么都，就是不正式的工作。想玩就玩不是很好？杜老板你没法像我这么逍遥，对吧？好端端想起两年前的命案，杜老板夜间相当寂寞呀。”“我和蒋成啊，在一起三个月，算是我遇见比较抠门的，所以……”“杜老板有没有想过，和男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