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警方取证，走过程序都是完整合法的。揪住俞皎的“意外”不放，除了带来更长久的痛苦，对他们没有别的益。

怀疑能淡化悲伤。杜默知一直对俞皎的“意外”抱有怀疑，而在他偶然发现蒋成的真实取向之后，疑心从三分攀升到十分。

“俞皎生前是和蒋成隐婚的。”杜默知捻着手上的杯，他知蔡佳已经凝神屏息，绝不会错过他接来所说任何一句话。

杜默知了一结，不得不向蔡佳主动举起白旗，“像朋友那样听我讲述烦恼，好吗？”

蔡佳张大了嘴巴，她的里可能瞬间涌过了悲伤愤怒之类的绪，但杜默知清楚地明白，这件事，蔡佳早就得知。比一无所知的他更早。或许，俞皎结婚不久，就告诉了蔡佳。杜默知猜想，两位事业上的女人并没有能力化解婚姻中的厄运。

“死亡以外，什么都无法打倒她。”

“前一段时间，我发现……蒋成是……”杜默知手一，杯里的撒到了桌上，他拿了一张纸掉痕。简单的动作，他的手却一直在颤抖。

蔡佳虽然竖起耳朵，表达足够的尊重与理解，她似乎有自己的心事。而一件事，杜默知需要蔡佳集中全的注意力。

“俞皎的格你应该清楚。”

蔡佳当然不能拒绝这样的杜默知。

对于真相的一知半解使杜默知无法乐观的猜测，所以他必须迫蔡佳将他未知的一切全盘托。

比如今天。

除了这一，杜默知还需要向蔡佳坦诚一。

蔡佳无法让杜默知迅速恢复理智，她尽力让杜默知看清――

蔡佳和俞皎确实懂得惜他。而他们的惜，就是使婚后的俞皎再没有以朋友的立场现在他的生活。

“蒋成是同…………恋。”

与傅贞素未谋面的蒋成何以成为傅贞恐惧的来源？

从傅贞的反应来看，她和蒋成绝不可能毫无交集。而事实又令杜默知那么困惑，他了解傅贞短短几年的演艺经历，早该确信傅贞跟蒋成从无相交。

蔡佳很容易就能理解杜默知此刻的想法，她曾经有更多戏剧化的惨烈猜想，杜默知正经历她经历过的巨大悲伤。蔡佳忍住了没有拉住杜默知的手，只能说，“蒋成就是个渣，但……俞皎的死和他没有关系。”

傅贞冰凉的手似乎还紧贴在杜默知的心，让他心生凉意。

一饮而尽。

“蔡佳。”

俞皎被证实是意外死亡，杜默知对死亡现场一无所知。

杜默知的视线终于清明起来，他能听去蔡佳的话了。蔡佳于是敢让杜默知知晓一些她长时间避而不谈的事实。

“如果不发生意外，俞皎很快会和

即便是与俞皎成为“好朋友”的那段时期，杜默知也并不擅长分享他人生中的负面元素。所以，杜默知所说的烦恼，不过旁观视角地分析了一通傅贞其人给他带来的某些困扰。

傅贞上有与俞皎相类的方方面面，因此她才能同时引到杜默知和蔡佳。原本在杜默知心中，傅贞与俞皎的形象泾渭分明。但又有太多蛛丝迹，刺激他生疑心。

不蒋成是不是凶手，杜默知都不得不把他当成杀死俞皎的祸首。就杜默知的认知而言，俞皎与蒋成的婚姻是她顺遂人生中最大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