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又小了些，“给你看我后的长辈们。”

大年三十，街上空了。

视频画面一阵模糊的晃动，先传来的是唐玥带笑的声音，“二哥，你什么呢？”

盛文修听到她说的话，轻轻笑开，“要么我大喊一声？”

唐玥声音清脆悦耳，“是啊，大院里，人特别多。”

响起摔炮碰到地面后爆|炸的背景音。

“另外，”盛文修抬步迈向他，“如果你不知是谁派人跟踪她，你是怎么知她助理刚回国，她正缺一个助理，你又是如何提前办印度签证的？”

“二哥先不聊了啊，我陪他们玩去。别闹别闹，谁挠我？哎呀别抢我摔炮，不行不行，不能拿大鞭炮——”

司家尧仍然是那副嘴又心如止的模样，“信有什么不好的？”

她笑容灿烂，手上拿着爆竹小蝌蚪，用力往地上摔。

司家尧：“我说是巧合的话，你不会信。”

“我哥也在院里呢，你喊试试，来，你喊吧。”

他开得很慢，思考着唐玥上发生的那些事，依旧想不通司家尧的发和目的，他所遗漏掉的关键信息，还没有理清。

我就知是谁派人跟踪她了。所以，盛总，一直都没有我母亲的消息么？”

他

盛文修留给教授带的酒和新年衣服，走疗养院。

寥寥车辆开在路上，都是回家的方向，盛文修的车是其中一辆。

唐玥咬了咬嘴唇，莫名有甜是怎么回事。

他问：“在你爷爷家？”

是唐玥发来的视频。

盛文修家亲戚很多，理说过年时,应该是一大家二三十人一起过年，但他爷爷在镇上过年，不让他们去。

“喊唐玥是盛文修女朋友？”

盛文修已经走到他跟前，他比司家尧稍两公分，垂眉看着司家尧，“刚好派人跟踪她的人姓司，又刚好你在印度旅行，这个巧合，你认为我会信？”

手机忽而一阵响，打断了他的思考。

明明是团聚的日，街上却多了冷清与萧瑟。

司家尧明明白白的表示，就是有人拿枪抵着他，他都依旧是那些说辞。

“喊什么？”

手机一阵晃动后，有些长辈正在烟嗑瓜，笑着聊天。

盛家。

画面清晰了，唐玥正被五六个孩围着。

她穿着羽绒服，长发全扎在脑后，看起来青活力，边举着手机视频边跑，“二哥，我在陪我侄外甥女玩摔炮，给你看我玩摔炮！”

唐玥又要反驳他，一群小孩呼啦一围住了她，七嘴八喊她小姑小姨，叫她陪他们玩。

盛文修调了座椅，半躺着的姿势，枕着手臂，歪看视频里像个孩似的女人。

唐玥捂着嘴小声：“他们正在谈论给我介绍男朋友的事呢，二哥，有没有危机？”

盛文修失笑：“你哥在院里，你还能和我视频？”

车停在路旁，打起双闪，他接起视频。

盛文修坦言：“没有。”

大年三十,除夕夜。

路过他曾经就职的律师事务所，车缓慢地移动，目光在屋檐的横招牌上一扫而过，他眉稍蹙。

第47章准备

他爷爷是个书法家,近些年来修养，喜静,嫌人多扰了他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