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川封闭训练期间，程溪跟室友去了趟日本，视作毕业旅行。没赶上落英缤纷的时节，樱花大多染了深红，又输桃花一分。

似是予人归家的信号。

但好在程溪温吞，待人向来不苛刻，夹在室友之间说几句好话，小事也就不再因而多扩大解释。

“……”

托清风带信，一句话送来愉。

“你可能忘了，你大姨妈的日期我比你记得更清楚。”

程溪赶紧掏手机，给孟平川发去微信：日本的夜空很，我在看月亮。

程溪盯着手机屏幕傻笑，心异样，好似苦夏闷在坛里的几黄瓜揭了密封的蜡，伸手从卤里抓一把酸甜，切断时的脆响和的清相呼应。

“只想到你不了床。”

“嗯，我晚上还得收拾你，这儿还不够牙。”

“在想晚上用什么姿势收拾小骗。”

“有想你”几个字被她了好几遍，但还是删了去。

她抬往前瞄了逐渐靠近自己的空，手指局促得总错字，一行回复还没来得及发送，孟平川的消息发来——

“……”

等其他人睡了，她跑去阳台给孟平川回复未接电话时，那又一直忙音。

孟平川挑眉，“兄弟一场？”

“晚上我想早睡！我大姨妈来看我了！”

程溪对日本文化没什么认识，看过几类似的片，大多时间只是跟在室友后，随行程安排，乡随俗，该泡温泉的时候她不矫、羞怯，该吃日料的时候她也依葫芦画瓢，凡事学着当地人的模样。

寝室长替四人定制了毕业旅行计划，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备忘录写了厚厚一叠，容繁冗，难免会有跟现实有脱节。尽并非分之事，但成果不周，遭人埋怨，落得两边心生嫌隙。

七天六夜的行程，程溪跟室友无时无刻不挤在一起。

但我很想你。

孟平川坏笑，“还敢说我虚吗？”

“……嗯，不然是妹一场？”

须臾，程溪被他看穿似的撇开，“你看着我笑什么……”

到关机最后一秒，孟平川回复说：平江是阴天，没有月亮。

程溪知他在封闭训练，也不愿让他分心，只好每天以漂洋过海的“晚安”作结，直到程溪登上返程的航班，夜空迷离，她往窗外看去，漆黑的云席卷而来，几乎将其周淹没，但地面璀璨的城市灯火，让她心一动。

孟平川已经动，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绪，刚想转移注意力，却被她这话呛笑，见程溪在他跟前瞎嘚瑟，孟平川笑而不语。

程溪举拳丝毫没有威慑力，动了小聪明，主动搂住孟平川的脖，跟他亲了一会儿，觉有抵过来才贴着他耳边说话：“晚上我想……”

——

程溪清浅的弯了嘴角，心想，真是不懂风啊……

“还记上仇了……”

“嗯？”

“本来只是考虑姿势。”孟平川恶习不改，住程溪的鼻尖，看她涨红小脸，“现在我就一个想法。”

程溪咽了，模仿吉旸的语气，拍了他的肩膀：“孟平川，我们俩兄弟一场，你能不能对我好一？”

……

程溪扁扁嘴，鼻音喜，“什么？”

一碗白粥，四季都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