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听什么？”

程溪抗议：“喂——”

挂了电话。

一阵安静，程溪意识到什么，小声问：“怎么了吗？”

“嗯，再打一会儿就回去。”

“没事。”

程溪不假思索，“比如……我喜你啊这种。”

才十，客厅电视机里的泰剧还在演，朱晨看得正过瘾，程溪不敢贸然说要去，只好说：“那你早回家，别淋冒了。”

“那我穿裙好看嘛。”

……

“纺织厂后门那个空地？”

“你说呢？”程溪不经意扯一片茉莉花的叶，心疼地皱紧眉，小绪跟龙卷风一样说来就来，“你知的。”

“果然是有事！说来听听。”

“谁喜你了，傻姑娘讨人嫌……”

程溪打开窗，“我看看有没有雨。”密密匝匝的小雨滴打在她手掌心的生命线上，“雨大了。”

孟平川无声的笑了，路过无人的篮球场，顿住脚步：“你现在要不要来篮球场？”

“好吧，那你快回来。”程溪急着补一句，“不许跟陌生人打球，尤其是女生。”

（），原本是吉它曲，我听的这版是电影的原声乐，是个沉重的老片，讲越南战争的……”

孟平川好一会儿没动作，看着前空无一人

程溪闷哼，“……不行。”

倏然找到那颗仅剩的亮星。

孟平川浅笑，“傻呗。”

“嗯。”

“嗯，倒有件小事。”

孟平川听她静静的说。

孟平川轻笑，“我觉得你还是脱了更好看。”

他轻笑着说，“没事，只是突然好想你。”

“那好吧。”

他抬起，看一漆黑的夜空。

孟平川没打伞，丝雨滴到他上，不那么沁心底，过片刻才觉得凉：“嗯，突然想打球了。”

“说不准。”

孟平川走过去，从纺织厂的仓库里拿了个球来，球上有落灰，一沾到雨就黏糊了，孟平川随手拍几，舒服了。

孟平川迟疑了，他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但这一刻，他孤独的置于着雨的街旁，行人从他边匆匆而过，往盏灯的温方向疾步，而他举着手机，听着程溪平缓的呼。

“……你还在篮球场？”

“只是突然好想你。”

“……你竟然会说这样的话。”程溪伸手拂过窗台上的花叶。

程溪被这话怔住，像风雨飘摇的浮萍倏然裹上了一枯枝，丝丝缕缕缠绵不断，在她心尖儿上染了一绿茵。

孟平川看她语气失落，怕她多想，补了句：“没事，哪次晴天再带你来打球。”

“比如呢？”

“嗯。”

“……骗人。”程溪一鼻，“真没事吗？”

第37章手指

“我……”

程溪耍赖，“你老说我傻，我不听这个了。”

“听话，自己先玩一会儿。”

听到她咳嗽，才忍不住柔声呵斥：“又着凉了，穿裙穿的。”

孟平川把衣服脱了，丢在仓库门边净地方，“好了，我打球，回去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呀！”程溪雀跃的语气一，便立即有些懊恼的摸摸自己的鼻，小声嘟囔：“我怎么这么好哄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