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轻轻摩挲着书页，白底黑字，挑着刻意麻痹的神经。

“快拧成川字了。”陈疏言笑她，“没关系，不走了。”

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赶忙过来解围：“不好意思，合影不太方便。”

书吧后面有个小隔间，被装修成了休息室，平时纪累的时候，挂个暂停歇业的牌，就到后面去躺会儿。

陈疏言懒得和她争论，正好有客人来，挥挥手让她走了。

“我可不信。”纪扁扁嘴，“疏言以前闲着没事，随便看看的书可是。”

纪半开玩笑地闹她：“疏言不公平，我自己都一个人累了半年，新伙计还没来呢就先发福利了。”

“你怎么打算？”陈疏言看她，“继续当我助理呢还是就在店里？”

但她也没在意，罗宾微博置过她国修的通知。就算是在她自己店里，路人大概也只会怀疑而已。况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陈疏言在里边看了会儿邮件，纪收拾好来，有些担忧，“疏言，刚刚那样真没影响么？你这回国的消息一爆来，也不好说走就走了吧，宾哥那边怎么交代呢？”

纪声音了几度，“疏言你不能这样啊，当然是跟着你了。”

陈疏言自嘲般地笑笑，还是把墨镜上了。刚上，那两个女生就过来了，“您好，请问是陈疏言吗？”

“啊？”纪吃惊，“疏言真不走了？”

一，“说什么呢？随便看看。”

浅睡一晚，

夜深了，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纪脆让陈疏言去后边休息会儿，提前打烊。

纪嘟嘴的样可，陈疏言也逗逗她：“好好好，咱们纪丫闹脾气了，加薪就是了。”

两个女生对视一，忽然击了个掌，“还真是咱们女王。”

陈疏言长叹一气，想起闫屿那句“不要轻易否定对一个人的”。

纪扁扁嘴，“谁闹脾气了？”

然后冲陈疏言表示：“女王咱们能合个影吗？”

回过神来，看向窗外，迎泽铺天盖地的霓虹灯闪烁着，侵占着整个城市的其他彩，一一滴慢慢吞噬，如同慢毒|药。

“好，那我请两个人帮忙就是。”

觉到目光注视，陈疏言迅速回看了，一旁有两个女生在看她，小声讨论着什么。

“嗯。”陈疏言，“真不走了。”

陈疏言转看看她们，年纪不大，大概也就是刚上大学的年纪，笑容净而有活力，像纪刚来时的样，心一，脆摘了墨镜，微笑着，“嗯，你们好。”

两个女生本来也没想陈疏言会答应，激动得赶紧请纪当了次免费摄影师。纪谨慎，只了两次快门，第一次，陈疏言条件反地摆了摄影棚里最为冷峻的表，第二次才反应过来，微笑了。

两个女生看了看照片，开心得不得了，压低声音说说笑笑往外去了。

陈疏言摆摆手，“没关系，来吧。”

两个人闹腾一阵，陈疏言回了公寓。看得来纪是经常过来打理的，没沾灰尘，通风也还好。

纪一走，陈疏言目光落回书页上，久久停留在那句“，首先是一种本能，要么生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