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嵌金边的鞋履，一袭黑衣，冷长剑，后披散着如墨的长发。她怔怔地望着那个人的脸，只暗暗心惊，惊他和元珩的外貌如此相像。

单心低看看元珩受伤的额，还在血，她再探了探他的温，还好。

一个黑衣人，她只会觉得刚刚不过是了一场梦。

稀里糊涂地跟着不知多久时间，离戈滩的边缘近了很多，不过天上的月亮似乎一直在那个位置没有变过。又走了一段时间，隐隐地听到哗啦啦的声音，旁已经有树木遮挡了，那个人带着她似乎是在往走，临近河边的地方终于停来，转看她。

略略迟疑了一，她才答：“是。”

“……”他指向溪边的地方。虽然不确定，但空气里有一种类似于栀花的香气，但又在其中夹杂着一丝清苦，他难指的是止血的草药？

单心在上摸索着，她记得自己门前是带着手机的，幸好还在。她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但今晚经历了这一切，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前这个和元珩拥有着同一张脸的男人是个活人。他或许可以在夜间视，但单心并不能，她只是个普通人。

“什么？”

但现在是冬天，龙牙草本应该早就枯萎了，尤其是像这样寒冷燥的戈滩旁边。不过这里的气候比之刚才要湿得多，绿树之各种矮小灌木和不知名的草丛丛生长，也并没有冬天里那种肃杀的气息。或许，这片林并没有有四时之分。

“……当然不是，我是单心。”

她把元珩的安置在一稍平坦的地方，才慢慢向溪边，借着手机的光看到那边湿地上着紫小花的一片柔的植。她摘了一些龙牙草揣到衣兜里，顺便脱掉里面的一件衣沾浸透了，这才回到元珩旁边，用衣把他的脸净，手上碎了草叶团吧团吧，敷到元珩破了的额。

龙牙草喜阴，常生长在源附近，是野外止血的良药，效果显著。

“嗯。”

他蹲来，坐到旁边：“是。”

“你就是单心？”

“没用的，这把簪划破的地方用一般的药是止不住血的，要么回去再理，要么等它够了自己停来。”

“我是说你。”说完，他径自往他们来的方向走，单心愣了几秒，勉背得起元珩跟上去，上有伤，她只能一步一顿，走得极慢，每迈一步伤就是一阵撕裂地痛，因而都要战一，她自咬牙撑着。前面那个黑衣人和她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走停停，她差不多要跟近他的时候，他又往前走几步。

“龙牙草？”

“你倒是很淡定。”那人微微笑了一。

“你不是文鸾。”他突然俯低腰，语笃定，而单心还在打量他的脸，即便五官一模一样，他的脸上是辗转战场之人独有的刚毅与深刻，而元珩的脸是温，是柔和。

“可看得到？”

“你的，不理吗？”

单心掸了掸上的尘土，扬起脸看向问她话的男人。

单心帮元珩理了伤，转脸看看他，心好似有什么疑惑想要证实一，于是鼓起勇气问他：“你是拓昀，是吗？”

“……也罢。”他似叹息又似释然的一声，面上始终保持着淡然和平静，随后扬起巴看向昏迷的元珩，再看看她，“得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