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起自己为他的事，哪是什么老娘的，分明就是妻的，她竟乐得去。唉……罢了，他喜便吧。

既然如此，那不如宁缺勿乱，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收回了这不该有的。

苗小柔脸难看，仍想少与他来往来着，转念一想到这白痴昨晚哭得有多天崩地裂，那心就不住，立即成了豆腐：“好好好，你放手！”

彼此之间横着一条鸿沟，注定跃不过去，何必破这层纸呢。洒脱一，至少不会搞得太难看。

他一个轻薄了别人的，叫被轻薄的忘了这件事，可能……大概……已经被得没有办法了，猪脑堵死了吧。

还记得上一个生辰，长寿面是双凤给的。今天却是……一个人，一碗面，加了很多肉，放了很多料，但一都不好吃。

次日终于将他盼醒，苗小柔都要喜极而泣了。这世上没有比她更惨的人了，这过的是什么狗屁生辰啊，尽折磨人了。

“才心疼……”

“心疼……自个儿。”

“去心疼吧。”

“撒手。”

苗小柔又饿又累，一个劲儿往耷拉，想趁他睡着了离开，结果人没走成倒把这讨债鬼醒了，醉醺醺地反把她抱得更紧。

“我想恭啊……”

“放开！”

白睢抱着她就不撒手，见她来了也就不闹了，却只是抱着，一句话都不说。可没一会儿又埋在她脖里哭了，鼻涕泪糊了她一脖，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

“爷不放！”

“嗯……”

她有一把盘古大斧正在狂劈，不知何时就要劈漏了闸，只得缓了语气：“好

饿着肚早早睡，却不想那晚白睢又喝醉了酒，闹得崇之没办法，只好大晚上又来请她老人家山。没办法，只好从被窝里来，穿上衣服去伺候。

更何况，一碗虎狼之药喝去，她本不能生。

“心疼谁？”

“又胃疼了？”

白睢听不见，打呼呢。

白睢那里等到崇之的回复，只晓得那蜜糖果似乎已不吃，约莫是心不好的缘故。崇之一脸苦相，有话又不说，本就心烦，他看得更想打人。

“醒了？”

三岁到现在没在男女之上开窍，应该算是幸事一桩。

好不容易才盼来跟大彪的相时间，白睢才不放呢，晃了晃发胀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问盘旋在心里好久的问题：“虽然很不要脸，但是爷忍不住了……忘了那件事好不好，我们合好吧。就当……没有发生过？”

“你还是生气，我不！”

尤其那个给她不公平的人是白睢，更加不能接受。

只是眨三月的万寿节，他们却没一起过。白睢是寿星，又是大黎建国之后的第一个万寿节，光是接受朝拜就耗了一天，及至晚宴也没能得空和她一起吃碗长寿面。

元宵那日一起吃了元宵，还跟以前一样。

苗小柔跟白睢的关系就这么凉了去，平素少有来往，有话皆让人传达。一个请了绣房的师父来，跟着潜心学刺绣，一个则动不动叫上小太监，整天玩儿蹴鞠。

她心苦涩，了角不及的泪，鼻涕，捡起绣活重新落密密针脚――她在给三岁纳鞋底，这小又长个儿了，嚷着鞋不合脚，非要她的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