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尴尬的一种表现。

“完了……我们家皇帝可能真的需要看御医了。”苗小柔也在行平复着自己的心，将最后那儿化在碗里的冰泼他上，责怪，“那你对谁有兴趣，对你心的大黑有兴趣？乖孙，你都十八岁了，放看看那些王公贵族，跟你同岁的人家儿都能跑了。”

“所以……”她转回，突然想笑，“三岁，你觉得你其实也有贞|这个东西？”

刚了□□事件时，白睢便问过还躺在床上休息的她，将来想怎样教训郭慧心。那时候，苗小柔给他举了个例――好比我这个人家徒四，有人窜来扎了无辜的我一刀。相比扎回去个两败俱伤图个解气，我显然向他要些赔偿维持生计更划得来些。倘若这个人是被迫扎的我，那他或许会心有愧疚，不仅能赔我钱，指不定将来还能同仇敌忾一起推翻唆使他扎我的人。生意场上也是一样，今天你在我背后动手脚害

对话到这里，少年总觉得他今天说话，一提到郭昭仪语气咋就不对劲：“……她这么惨，那你还恨她么？”

苗小柔则怕了他，担心他兽大发又来碰自己，便坐得离他远远的，还从衣橱中取了套衣服穿整齐，正襟危坐。

生气，气她，又不知为何生她的气。

不可否认，她心有些好。其一大约是时隔数天终于又跟三岁说上话了，其二许是……听得他要洁自好，竟开怀得很。

想到这个跟自己还有些投缘的敌人，苗小柔想都没想：“我恨郭放就是，我有病啊，抓不住重要去恨个不重要的人……”

苗小柔看不着他的表，也听不清楚嘴里嘀咕些什么：“你唧唧歪歪在说啥？”

少年：“我洁自好还不行吗？！”

“那是有惨。”

安静了很久，她先开，主动将这一页揭过去。忘掉吧，忘掉那该死的，忘掉她的腰差扭了吧：“那你家昭仪娘娘呢，也中计了？你跑我这里来，不担心她的么。”

少年缩得更小只了，把桌儿抱得紧紧的：“她们……”他咽了咽，嘀嘀咕咕，“叫我总觉像在坏事，还不是你阴魂不散……”

临幸乃是天恩眷顾，随便抓个不就是了，什么来我这里吓我！”

白睢瞪了她一，辩解：“是没兴趣，对她们没兴趣！”

突然的提问让白睢小小吓了一：“啥？哦……她啊……自然也中计啊。被自己亲爹利用，现在还要被爷利用，你说惨不惨。”

方才对了几句话，分散了注意力，稍稍觉得不再那么难受。他拧着眉侧着睛看了看苗小柔，最后把心一横，偏开再也不理她。

若是可能，三岁能不能晚一成亲，或者晚一遇到心的女，多陪陪她一年两年的。

苗小柔居然从他一个大男人嘴里听到“洁自好”四个字，而且这人还是个后佳丽三千，注定要广撒雨的皇帝？

白睢垂丧气，嘟囔着嘴：“别跟我唧唧歪歪了，爷烦得很！”

灭蜡烛佯装已经就寝，他们一个缩在桌底，一个坐在椅上，两个人都一动不动的。

他知，他知他十八岁了！再不肖想女人就不正常了，可他纵有一万个胆也不敢说“小爷这是心病，只对你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