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菜的手,苗小柔拉xia了脸:“别想这些没用的,这事儿以后别再提了。”
“可您豁chu命救他,他如今富贵了,难dao不该……大姑娘啊,别说我衣裳破烂,您不也穿的旧衣裳,还打着补丁。”
她端起米和菜,准备zuo饭去了,只平静回dao:“战乱之时添那么多好东西zuo什么,没准儿转yan打过来东西又带不走。如今停战了,我才说你也去添件新衣裳,我自己也是要添的。找他作甚,他是泥菩萨过河自shen难保,我们去添乱不成。”
稍微有dian脑zi的人都看得chu来,那黎国看着是复国了,可真正当皇帝的是白睢还是丞相郭放?她晓得,那自然是手握重兵的郭放。
曾经忠于大黎的臣zi再度jinru了朝堂,对郭放诸多不满不也是没办法,更何况又传chu了白睢这个皇帝贪图享乐的小dao消息,可见他其实只是在郭放的树荫xia保命罢了。
她愁啊,愁得梦见好几次郭放手起刀落砍xia白睢人tou,自己坐上龙椅。
可惜她除了焚香祷告,什么都zuo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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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睢祭拜完,在永州城呆了两日便就起驾回恒阳。
回gong之时丞相瞧着不大gao兴,大约觉着他没在外tou多呆几天太不懂事。是啊,他不在最好,有丞相统领百官,要他这个皇帝zuo什么。
偏偏他就是要回来,捧着把宝刀双手送到郭放手上,一脸谄媚的笑:“朕在永州得了把宝刀,想着相父定会喜huan,是连夜赶回来的啊。如何,这刀可还ru得了相父的yan?”
郭放在他面前坐xia,并不理会皇帝可曾赐坐,chouchu刀来瞅了几yan,略略diantou:“尚可。”若说是为了给他送刀而赶回来,小皇帝倒也算懂事。
“除了刀,没别的了?”
“没了,带了些小玩意儿回来,ru不得相父的yan。”
小皇帝不学无术,郭放满意得很,嘴上却dao:“陛xia年纪不小了,当多把心思放在功课上。老臣听说,帝师给的任务,陛xia时常偷懒潦草应付。”
白睢把tou低xia,唯唯诺诺:“相父教训得是。”
郭放喝了kou茶,心qing还算好,越看这小zi越顺yan。他也不是不知dao小皇帝在跟他装,永州城里去打听打听不就知dao了,这小zi聪明着,在私塾年年第一。
再聪明不也得认命。不,应该说,够聪明才懂得在他面前应该认命。这两年从不见白睢跟大黎旧臣有过来往,他要杀哪个忠心耿耿的黎臣,也未见这小zi阻拦。
可见已经驯服了。
“陛xia年龄也不小了,既然已登基也是时候成家立后。老臣已命人收罗了各家贵女的画像,过几日陛xia挑一挑,看见喜huan的便收ru后gong。至于皇后,老臣有几个合适的人选,届时陛xia不妨仔细挑选。”
白睢心里骂了句“老不死的”,面上却只louchu些许为难:“相父,这……”
“陛xia不愿意?”
“不不不,劳相父cao2心了,只是……”只是他已经在永州xia令追封苗氏为皇后了啊,遂一五一十将打算全都告诉了郭放。
郭放那老脸是越听越黑。
“朕想着,她和她全家都是受我连累才死的,这个恩qing朕不能忘。如今她孤shen葬在乡xia地里,也无人祭奠,更无zi孙烧纸钱,岂不因我成了孤魂野鬼。相父啊……朕与她青梅竹ma一起长大,又是议过亲的,想给她个名份罢了。朕先将她追尊,反正朕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