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林雅芸继续问：“你还记得，你兄长和你父亲死的时候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辛玉衍问，林雅芸不由自主地眯了眯。

那项链里和房间里存储着的复杂的、悲伤的绪，是属于林雅芸的。她为她老公落泪，并不是因为那时候她的老公死了，而是她发现她老公轨了。至于那些属于她老公的绪……

语气并不那么确定。

大概是近些日收到的打击已经足够多了，尤其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死了，林雅芸在提起那段久久不能释怀的经历的时候，竟然没有多少的悲伤。

在接到辛玉衍那一双平静的睛的时候,她还是不得不叹了一气――

“曾经……”

于是，她诚实地摇了摇，但摇完，她还是补充了一句，“应该没有的吧……”

莫柏也许正觉得莫名其妙，想问些什么，但辛玉衍这时候却又把目光从他脸上挪走了。

当然，她仍旧是恍惚的，她想着，她可以不计较那些事了，只要他还活着……

“你知吗？我当初嫁给我老公,不是因为他有钱,也不是因为他长得多帅。你看,他长得也就普普通通,钱的话,我自己难不能赚吗？我看中的，就是他我。”

林雅芸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描述她和她丈夫之间的，好比她丈夫怎么样在她人生低谷的时候挡在她的面前，好比她丈夫怎么在她名声的时候，公开了和她之间的恋……

“大家都知的，我和他呢，是真正的模范夫妻，风风雨雨这几十年了，我们从来都是恩的。我没想过他会背叛我们的婚姻，我也不敢想。但毕竟是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床被的，尤其我还跟他生活了这好几十年，他有哪里不对劲，我会不知？不过是他不说，我也不说罢了。”

那时光太久远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甚至于她哥哥和父亲的葬礼，她现在也只零星地记得几个并不大清晰的片段。

她记得，她哥哥是个小混混，十天里，有八天都不在家的。他事那天，也不在家，是在外事的，他就算有哪里不正常，她也不会知。但在她模糊地记忆里，爸爸却似乎只是和平常一样地去船

“他应该是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的。他说他晚上有应酬，可他忘了，从前他的应酬也很多，但他都会选择回家来陪我的。我们俩之间，明显有哪里开始变了，可是偏偏，他回家以后，面对着我的时候，又和从前别无二样。于是，我迷糊了。”

“他说等他把事业交到儿手上以后，就带我去旅行，看看外面的世界的。我信了。但不知怎么的，后来慢慢的，他就开始变了。”

林雅芸说完以后，辛玉衍和莫柏两个人都沉默着。不同的是，莫柏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和母亲的会产生裂痕，他也从来没有发现过。而辛玉衍则是觉得，这样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在这个时候，辛玉衍忽然瞥了一那沉默了来的莫柏。

在说完过去滴滴恩的瞬间后，林雅芸已经变得平静了许多。只有她那微微泛白的嘴唇，和她颤抖着的手指才能让人觉察她此刻心中的不平静。

听着听着，连原本心显得有些狂躁的莫柏都不由自主的平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