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遥自认羞愧于他，于是用冰凉的手背覆盖着脸颊替自己的心虚降温。

真是糟糕透了。

她以为自己这辈都不会尝到心动的滋味了。

像是放弃了，像是终于妥协了，然后伸手替她拭掉那泪痕。

方遥何尝不知，为了摆脱，她了无尽的尝试，但那只是无济于事。

程易轲再一次深深地闭上了睛，或许不由己，低吻了吻她的眸，方遥被迫地又把睛闭上，原本兜在眶的泪又被他的吻涌。

程易轲的声音轻而顺从，“你能不能别哭了，你再哭，我都亲不完了。”

他不松手，就跟小孩得不到心的糖果一样，死死盯着她的睛，“你有没有想我？”

那时候他们刚刚大二，周念和宋宇也刚刚分手，周念既可笑也丧气地说，“你看，人家都是毕业分手，我们还没毕业呢，就散了，我真是连哭

那种心又现了，整个人无时无刻被他控制的心，只要这个人说一句，动一，都无时无刻的牵动着她，她不再是方遥了，而是程易轲的提线木偶。

“对不起。”

她刚起，程易轲伸了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像哀求，力很轻。

方遥用胳膊肘撑自己起来，缓缓靠近他的鼻息，语气几乎哀悼的样，“想过又怎样，没想过又怎样？”

方遥艰难的坐起来，看着沙发上因为刚刚的纠缠而胡乱一气的样，方遥用手背摸了摸脸，居然得吓人。

程易轲笑了，脸上的表好像连吃了五个柠檬，丧气般的放开她。

方遥此刻仍像个死人一样，躺在沙发上，双向微蜷，着抵御的姿态。

程易轲额前的发垂髫来，不像平时的一丝不苟，他的角眉梢带着虚弱的无力。

可是方遥走不动，半步也走不动，整条就跟麻了一样。

“程易轲，我给你说个故事。”，方遥眨了眨睛，破碎的目光在他面前闪了几，最后缓缓闭上，“我在大学的时候认识一个女孩，她也是新闻系的，很漂亮，她的第一次给了她一直喜的男生，不过并不是两厢愿的，她告诉我，她原以为自己很喜那个男生，为他一切都愿意，但是直到那个男生对她…”，方遥深了一气，“我很谢你没有继续去，至少这样，我还会对你心存幻想。”

方遥曾和周念去上海看过一个有名的话剧：。

她的手腕隐隐现了一圈的红印，印在她白皙纤弱的肤上显得那么目惊心，看着此时的他们，程易轲心想着自己一定是疯了，这样的行为用最冰冷的文字来形容，那就是“□□“，他沉默地闭上了。

但是面对程易轲的时候，她居然脸红心起来，那一瞬间方遥觉得她活了过来。

他说往哪里动，她就得往哪里动。

哪怕之前的“结婚对象”何大勇在城墙的绿荫地里偷偷牵她手的时候，她都没有觉得脸红心，只是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双陌生的，没有的手握着罢了。

她不想，也不愿意，像只狗那样忠心地他。

方遥深一气，对他说，“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吧。”，折腾了这么久，他不渴，方遥已经燥了。

“我要起来。”，她面无表，把脸撇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