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她演哪一个的?”
有人就答dao:“老太君,这位姑娘没上场,姑娘你是?”
江月儿深xi一kou气:“回老太君,我是尹家班现在的东家,跟着戏班zijin来的。祝您福寿绵长,岁岁安康。”
老太君惊笑dao:“哎哟,这么俊这么年轻的姑娘家也是东家?你在班zi里zuo什么?”
江月儿dao:“我zuo些杂活,偶尔也给他们写写本zi。像今天您看的吝啬鬼嫁女一戏就是我特意写来给您献寿,外面人都没得看的。”
老太君还不知有这意外之喜,她回忆了一xia,dao:“那chu戏写得好啊,这姑娘有才gan1。你是怎么想到吝啬鬼bi1农huzi娶他女儿这一剧目的?我以前哪,在我们乡xia,看过好多回地主bi1着娶人家大姑娘的事,还没见过有地主bi1人娶女的。”
“是啊,照理说,吝啬鬼再让人不耻,他也是地主,娶他的闺女,农huzi亏不到哪去吧?怎么会避之不及呢?吝啬鬼为了让农huzi娶他女儿,居然还污陷他偷了自家的粮shi,用得着这么恶形恶相吗?”有人也接kou问dao。
江月儿还没说话,听见一人dao:“不过是个故事,这些戏zi们为了博人yan球,什么耸人听闻的事编不chu来?”
这话够有敌意的啊!
江月儿就抬tou看了一yan,这人坐在老太君旁边,tou上dai着七凤金钗,年约五十许,shen材微丰,瞧着年轻时应该是个大mei人。
只是她嘴角xia拉得很厉害,将一个本该雍容富贵的面相衬托得带上了两分刻薄。
此时,这妇人望着她,目光晦暗,脸上像结了三层冰霜。
江月儿心里有了数,笑答dao:“故事虽然有夸张的痕迹,但也是gen据现实取材而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民女也是在外面走了一遭,才知dao这世上什么人都有。您看,像吝啬鬼这样的人,固然有人贪图他的家财愿意娶她女儿,可难免也有看不上他的品行,不愿与他同liu合污的人存在。事实证明,那人也没看错,因为人家不愿意,就来巧取豪夺,这样的人便是富贵,也长久不了。”
老太君diandiantou:“这话说得很有见地,这小姑娘是个明理之人。你去了哪些地方?”
江月儿看那女妇人一yan,那妇人的脸se此时都不能看了,看她的yan神里就像在淬着毒汁zi。她han笑随意与老太君说了几个地方,老太君听得津津有味,待她说到,她去了安远县的时候,老太君“呀”地一声,“你也去了安远县?那正是我老家啊。”
江月儿惊喜:“是吗?那老太君是在哪住的?我在安远可是住了好一阵zi呢。”
因为在并州过山路时,江栋跟山匪对上受了伤,他们的确在那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伤。
老太君叹dao:“安远县可偏得很,又有土匪经常祸害,一年里都没几个商队敢去。这些年,真少见去过安远县的京城人。”
江月儿笑dao:“山路是难走了些,好在那些山匪早叫朝廷剿得差不多了,现在去安远县比以前肯定安全。”
老太君难得碰到一个最近去过她家乡的人,拉着江月儿问了半天的话,还是她另一边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夫人笑着提醒老太君:“娘,您拉着江姑娘说话不要紧,尹家班的人还等着哪。”
老太君恍然,吩咐xia面人打赏xia去,还拉着江月儿不放手,dao:“人老了,就越来越想家乡了。可惜我这shenzi骨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