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是这么以为吗？”大茶壶没说话，江月儿的后面，一个人先了嘴。

中年人虽然奇怪她态度为何改变得那么快，还是耐心答：“这位小，不是我不想让他们演去，这是我的心血，我怎么会不想演呢？只不过，我这茶楼开着，请戏班也要付钱，每天开销太大，支撑不了这么一天天砸钱去。”

大茶壶冲她赔笑，：“这小的也不知啊，昨天看的人可多可闹了。要不小您是观众，您给提提意见，看哪里不好，我们跟东家说了改改。”

这样一想，前面搭的小戏台上一声锣钋，一个抹着大花脸的戏开始走场：“却说――”

江月儿心里一凉，赶紧在他说完话之前截：“不是，你看你茶楼里坐着的人虽然不多，但站着的人那么多，说明还是不少人看的。东家你别灰心啊。”

江月儿哪知啊？她这辈看的戏都没超过五个指，昨天的戏她觉得闹的，怎么今天萧条成这样？

那中年人却又问了：“如果我叫那佃农当了主角怎样？”

她赶紧拦住中年人的去路，笑：“不用这么快决定吧，东家。”

问：“怎么没什么人呢？”

中年人若有所思：“或许这也是个原因。那我该怎么办？”

江月儿看他材微瘦，留着个极漂亮的小胡，看着倒不像个商人。

虽然中年人说的是实，江月儿却不想轻易放弃，努力劝说他：“您看这些人笑得这么开心，这剧目肯定是受迎的，老板您真不再想想？”

中年人苦笑着：“姑娘，你喜这戏我很兴，可是，对不住――”

她扭看去，只见一个穿竹叶纹长衫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大茶壶弯弯腰：“东家。”

江月儿看那戏台上的佃农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就胃疼，为了制止中年人的可怕想法，她赶紧：“肯定不行啊！您见过哪戏里是佃农当主角的吗？”

“是啊，不是才佳人，就是帝王将相，再就是传奇传说，古往今来的剧目无非如此。我怎么就失心疯了，非要选排一个谐趣戏呢？！”中年男人自责着想要离开：“算了，要是明天还不好，就撤了这剧目，还改演原来的吧！”

江月儿大急：她可还跟卫老爷才完，结果茶楼这不演了，这叫她面往哪搁？万万不行啊！

不怎么样！

撤了剧目？

江月儿谴责地看了大茶壶：忽悠，你接着忽悠！

江月儿跟他行了礼，见中年人望着她，像是不得到答案不甘休的样，只好说：“我只是随便说说。我看的戏也不多，但像这种恶人当主角，没有几句正经唱词的戏我没见过。其实演得好的，可能其他人没看习惯吧。”

江月儿心说，我怎么知？夹了颗五香蚕豆慢慢吃着，津津有味地看起台上的表演。

江月儿想想，昨天她来的时候也是这时候，人挤得都不脚，现在这样，分明是快开场了。

但看大茶壶这付“静听指教”的样，觉得不说两句也不好，便：“是不是因为其他戏有唱词？这个戏跟杂耍似的逗乐，没唱词，大家觉得接受不了？”

中年人也知：“可那些人只付得起十个铜板，这些人中的大分人都是连茶都

大茶壶笑：“人还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