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虽然看起来愚钝，但办事不糊甚为明。他既然亲自来送，定然将这批妆品看得严严实实，问题现的可能应该不大。”

又聊了一些家常话，气氛已没有方才那么紧张。李三小翘首望了望窗外的天气，悻然问：“见着吉时就快到了，王爷怎么还没来？”说完才惊觉自己问了不该说的话，光小心翼翼地瞄了吴尽夏一。

“你记得前几日我与你说过的会员制吗？虽然之前未能好好计划，但也可以拿来一用。你且记着，今日无论何人在铺买妆品，都要登记份以防万一。我这里还有一些澡豆，一会儿用作赠品掩人耳目。如今敌明我暗，切记万事小心。”

“你是怀疑这批妆品是在路途中或者在铺被掉包的？”

“王爷怎么坐在这，这天寒地坼的，风寒会加重的。令

她快脚回到自己的院时已是很晚，唐琮裹着一床被一动不动地坐在屋门，远远见着像是一位独守空房的哀怨闺妇。

“你尽说，我照就是。”

“他没有夫人的。”吴尽夏似乎看懂她的犹豫，开解释。“之前是令一传话有误，才让你有了误解。其实明卿是王爷一时兴起题的名字，没甚么意义。”

“真的？”李三小斜一笑，“我问的是后半句哦。”

“就在堂。”李三小指了指靠窗的一角，“你是不是怀疑鬼自外堂那几位伙计？”

门帘一角望向外堂，伙计们均各自埋活，未瞧异常。她了眉心，小声问：“李掌柜当日送来了这批货后，被安置在哪里？”

吉鞭起，红绸落，迎来送往好不闹。待吴尽夏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之后，才惊觉天已黑。她暗不好，匆匆与李三小告别赶往府院，本打算早归的计划落空，不知小王爷病有没有好转。

“打蛇打三寸。你放心，这一刀定会砍在不轨之人的要命之上。”李三小目光骤然，活像个女战士。吴尽夏笑了笑，慌乱的心稍稍安稳了些。

“说不好。”吴尽夏摇了摇。“现在问题的症结自瓷盒。常理说，如果瓷盒从开始便被掉包，白匚楼那几位妆工肯定会有所察觉，定不会再使用。”

“王爷昨夜病了，令一守在边，今日应该不会来了。”吴尽夏大大方方地回，只见李三小古怪的神，憋着一肚话说还休。

吴尽夏深一气：“幕后之人只换瓷盒未换妆品，看起来是多此一举的行为，但其中必有深意。如果此时审问必会打草惊蛇，迫使那位幕后之人想更毒恶的方法对付你我。既然已经局，不妨顺推舟一起演场戏。好在我今日带了一批备用的妆品，一会儿趁人不注意时替换一。此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面。”

李三小了，瞟了一看窗角。“左防右防，竟然在我底现了鬼。真是好大的胆！接来该怎么办，将人全都拘起来挨个审问么？”

吴尽夏耳垂越发有些发红，任人怎么看都觉得那名字很有意义。李三小揶揄问话，让她如坐针毡，慌张地拍了拍手起速：“我骗你甚，走走走，我们快去准备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