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尽夏冷笑，这等货，即便到她面前谈生意，也会被拒在门外。

“姑娘说笑了，老年过四旬，哪如你气好。不过正如你说，老脸上的粉正是白匚楼所制。”

她摇了摇手间鼓的荷包，装作天真烂漫状。那小伙计紧盯着钱袋晃来晃去，已将二人看作人傻钱多的大家，连忙应和：“姑娘怎的不早说，白白让小的恼怒这位小郎君了。我们掌柜的正在后堂小憩，小的带两位贵客过去？”

“哎呦，这位夫人，您不知这款妆粉贵重之。太后殿寿辰之时，吴楼主正是呈了这款作为寿礼。老有幸见到吴楼主亲手妆粉，工艺繁杂用料讲究，本不是一般妆粉可比拟的，要你十两银都算你占了个大便宜喽。”

望着老妇一脸的□□似石膏，说话间连个表都没有，倒有几分木乃伊的风韵。她捂嘴一笑，这才回话：“我见掌柜的面极好，可是用了白匚楼的妆品？”

吴尽夏压心底怒火，面上却惊讶状。“听说那白匚楼中庭从未有生人，您居然有

十两银？狮大张啊！竟然翻了五倍叫卖，真是奸商！

吴尽夏与唐琮摇了摇，扭好言与小伙计说：“这位小哥，这位郎君不懂妆粉之，只想着人与我讲讲这盒妆粉有何过人之，您别往心里去。不瞒您说，我二人此次前来，是专门为府上小们购置胭脂粉的，如您家的妆粉真如传言那般好，别说是一个瓷盒了，再来十几盒我们都要收中呢。”

“不是泾州人呐，难怪面生。”原本以为是泾州城哪个达官显贵，还想奉承一番得些赏钱。如今见二人为外乡人，小伙计不免地生起几分怠慢之意。“我们掌柜的谈这拢生意不易，如今在家中歇着，您有话便与我说吧。”

“您便是掌柜的？”

老妇若悬河，一番说辞将原本冷淡来的铺重新炒得火。

“我们不是泾州人士，速将你们掌柜唤来，我有话要问。”

“是哪位客官想了解妆粉详？”老妇开说话，脸上的妆粉丝毫不掉。

周边围观人群顿时有人质疑：“掌柜的，你这也太贵些了吧！白匚楼也未必有这个价格！”

唐琮听言，冷笑一声。只：“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贵客的？废话少说，让你们掌柜的过来。”

那老妇珠一转，直接指向吴尽夏手中瓷盒。“姑娘一双慧，正巧拿着老用的这款巧笑紫花粉。姑娘府上可有年岁大些的夫人？或者面微黄的小？这款正巧可以调亮肤。十两银一枚，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哦？不知是哪款？您拿来我瞧瞧？”吴尽夏反问。

小伙计不想伤了和气，白白地将两位财主赶走。当即拱手，扔一句“稍等片刻”，转一溜烟地去唤自家掌柜。半刻，一位惺忪的四旬老妇被扶着了铺，一张脸被抹得浑白，却仍掩盖不住青紫的里，看样似是铅毒中毒已久。

那小伙计见唐琮气度不凡，的尊贵之油然而生，于是低姿态赔上了笑脸：“这位客官，小的有不识泰山，不知您是泾州哪个府上的，小的未曾见过您呢？”

老妇望向开说话的吴尽夏，客气问：“老正是。是这位客官想了解详细么？不知有何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