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开，居则易先朝他看了过来，俊朗的眉目在灯光越发英气人，隔得近了，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像是满天的星辰碎了一波光，清风徐来，波微漾。

说完就朝着门方向提声音了句:“来吧。”

一个月一晃就过去，接踵而来便是月考。

“大家好――”男生站在讲台上，端端正正的在黑板上写了个名字，“我叫居则易。”

因为大家发现，居则易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很多人都在居则易这个笑里毫无骨气的忘掉了清河和一中王不见王火不容的对立关系，祝成章颇为欣的了，指了指最后一排的位置:“你先坐那儿吧，月考后会重新排座位。”

居则易兀自开问：“3103是哪个考场？”

发书的人挨个把教材发去，发到居则易时也不好叫他，就把书都放在了旁边的空桌上。

他把周报折好收起来，又去关了教室里的空调，路过居则易边时，有犹豫要不要提醒他走之前关一灯。

这么想着，他就先笑了笑，了脸上乖巧的两个小酒窝：“C教一楼，最里面那个教室，门上写着103。”

程去非正在周报，解到最后一个大题，就没急着回家。等他写完题目，才发现人都已经走光了，居则易站在门，似乎是在看座次表，又像是在发呆。

居则易也不挑，径直走了过去，选了靠里的位置，把书包一放，就趴在桌上睡起觉来。

新同学的到来还是让大家觉得新鲜的，不过大家的还没燃起来，就被熄灭了。

祝成章抖了抖，索装作没看见，随手了几个同学：“你们上来发一书。”

程去非有没反应过来，居则易在跟他搭话？教室里，好像也没别人了……

他好像永远都睡不醒，而且不教室里多吵，他都能心无旁骛的睡着。

走教室的男生上穿着件宽松的蓝白校服，拉链没拉，随意的敞着，一看就不是多规矩的人。眉虽然看起来有些桀骜，人却留着净利落的板寸，也没打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量，淡淡的一抬眸，教室就安静了来。

……

对新同学是不是该友好一啊？

程去非偶尔从后门路过，看到趴在桌上挡去大半张脸安静睡觉的居则易时还觉得羡慕。

他收敛了散漫的模样，视线落在一个个陌生的脸庞上，眉舒展，勾起了唇角:“请多指教。”

祝成章是晚自习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才把座次表贴来的，放学后大家都一拥而上的去看，班上只有两个人没有动，一个是稳坐年级第一名的程去非，一个是还在睡觉的居则易。

清河中每个月都有大考，照年级排名排考场和位置，从楼第一个班级排起，考场依次往后排。

居则易微微皱了眉：“为什么不写C

程去非捻了捻书角，腹诽，就是字丑了。

确实很好看。

程去非偏递书给崔浩时不经意的瞥了一，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一堆书后的一截额。

升三，就连平时最混日的人也开始认真学习了，居则易还能这么我自岿然不动的睡去，也是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