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书容了，自嘲般笑：“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十几年了，师父仍是孤一人。”

“那怕是几天几夜都讲不完。”林牧远笑。

莫云便轻轻拍着她的背，满脸笑意。

“哎，我想师父了嘛，我都十几年没见到师父了。而且这两年和你去了那么多地方，我想把外面的事全讲给师父听。”陶书容以手指为梳，理了理被山风散的一乱发。

林牧远见她如此不舍，只安：“今后我们一得空就来看师父。”

陶书容却只扶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翻了个白：“我能走，而且这里离白云观还远着呢，我可不想把你累死在路上。”

莫云瞧她说得真意切，便觉一意涌上心，笑：“你这丫，比起从前更惹人喜了。”

陶书容一步三回地走阶梯，望着师父的影，只觉和十五年前别无二致，依旧清冷尘。

“什么意思呀？现在嫌我啰嗦了？啧，晚了。”陶书容摇叹气。

林牧远抬望她：“你始终对林心怀愧疚。”

陶书容接过发簪，将发绾好，挑眉笑：“算你识相！”

“不过，光阴逝去也有些好，林了归云居的掌柜，居然得不错，当初归云居的掌柜告老，爹爹让他去这空位，我还觉得爹爹思虑不周，是病急乱投医了，没想到林这样争气。”行至山，陶书容突然。

陶书容在白云观中住了两日，耐不住师父她走，她才准备山。山前，她问莫云：“师父，今后我常来看您，可以吗？”

“我很好，师父。只是想您。”陶书容。

“如今过得好吗？”莫云问。

得知陶书容只是上山来看她，莫云才放心来，她抚着自己的，轻拍两，中喃喃说着什么，又抬手掐了陶书容的脸，骂：“你这丫，早就说了让你不要再回来，如今是什么？”

逝者如斯夫，时光总是留不住的。

陶书容难得乖巧，拉着莫云的手说个不停。

林牧远将发簪递给陶书容，笑：“哪里是说你啰嗦呀，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一路所见所闻，够你说几天几夜了。”

“肃安如今也掌柜了，这就有你的功劳了。”林牧远安。

莫云脸一变，忽又笑了，“可以来看我，但不要常来，你的师弟们都怕你得很。”

。

莫云师父见到陶书容，一就认她来，中慈，心中却又是惊喜又是惶然。

歇了一刻，林牧远蹲到陶书容面前，“上来吧，再这样歇去，怕是天黑也到不了山上。”

林牧远望着她，静默不语。

走走停停，到白云观时已近日落。

林牧远给她了，柔声：“我们大可以在城中歇两日再上山的，之前赶路就辛苦，如今又徒步上山，你的哪里吃得消啊？”

陶书容：“是啊，他们两个从前在我边时还是小，如今都

林牧远便牵着她的手，步伐缓慢地往前走去。

陶书容忙躲到莫云怀中，嘻嘻笑：“师父，我想你了嘛！”

陶书容一愣，随即笑：“是啊，怎么能不愧呢？我几乎耽误了他，没能察他的心思，更没能发现他的才能，若不是爹爹慧识珠，大胆用了他，我怕是要愧疚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