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等冬儿和宁儿会来收拾，你放着就行，太整齐了反倒瞧着奇怪了。”陶书容又倒了一杯。

林牧远自己穿好衣裳，坐到镜前束发。他束发的手法可比陶书容娴熟多了，陶书容有些羡慕。

嘿，这两个丫，平日里可不见她们对陶书容这般客气有礼。

“姑爷早！”林牧远一开门，就瞧见笑得得的冬儿和宁儿。

陶书容随手拿了一对蝴蝶钗和一对桃花步摇，选的都是样式最为简单轻巧的。

“昨日上的首饰多，衣裳也重，坠得我脖颈肩膀又酸又痛，今日便几支小巧的。”陶书容将挑

陶书容一边应着，一边又喝了一杯。

宁儿手脚麻利，片刻功夫已将陶书容的发梳成发髻，便又到了选发钗步摇的时候了。

这一觉，总算撑到了天亮。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陶书容：“好，一会儿我来找你，我们一同去见父亲。”

“早。”林牧远冲她们，便朝院里去了。

“小，你和姑爷相得不错嘛。”宁儿笑。

陶书容心中抱怨，中却还是应着：“来吧。”

，到了什么时辰，陶书容才迷糊着睡了过去。

陶书容没有答话，她脸坐到镜前，宁儿便开始给她梳。

怎么会有人什么都会，还能什么都得好呢？

陶书容醒来时，瞧见林牧远正斜靠在榻上看书，被褥都已叠得整齐。

而她陶书容读书不成，习武不成，弹琴不成，绣花不成，行商不成，算账不成，就连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健康，也因一场风寒而遭到怀疑。

陶书容蹑手蹑脚爬回自己床上，见林牧远没什么动静，松了一气，才又继续睡去。

陶书容说的也有理，林牧远停手中动作，却：“晾了一夜的已是凉得很了，少喝些。”

林牧远已洗漱好了：“若是找我，我在院中练剑。”

“陶姑娘醒了？”林牧远的声音依旧温和。

想来是昨晚吃得太晚，吃的又全是甜的燥的，伤了嗓了。

林牧远见陶书容坐到桌边去了，便将榻上的被褥统统挪回床上去。

“嗯。”陶书容一声，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难听，嗓几乎发不声来，她忙起去倒了杯。

后半夜，外面风刮得响，陶书容醒来受到一寒意。她起去拨了拨炉里的炭，又添了两块炭去，折回床边仍觉得不够，又从柜中找两件厚斗篷，一件扔到自己床上，另一件盖到林牧远被上。

宁儿不敢应她这个问题，只：“我和冬儿是为小兴嘛，林公这么好的人，若是能留在陶府，小如意，我们的日也好过些啊。”

一关上门，冬儿和宁儿立换了嘴脸，两人一脸奸笑。

“冬儿、宁儿来服侍姑爷小起。”冬儿和宁儿敲门。

“别胡说了，快来给我梳妆。”陶书容正洗着脸。

陶书容翻了个，觉得肩膀和脖颈酸得厉害，昨日那衣裳可真是重。

看是睡不着了，陶书容索坐起来，动了动肩膀和手臂。

唉，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

“小，我都听见了，‘我们一同去见父亲’，这话多亲密啊，宁儿也听见了，是不是？”冬儿笑着望向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