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多可。”

转向冰箱，拿两罐啤酒和一些零。又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小。

怀抱勇气，踏第一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很可能因为这一步的失败而退缩。孙文文觉得，要是将电影里克里斯的遭遇放到自己上，她可能第一回卖不扫描仪，就已经崩溃了。

“你不写了？”

这电影她是看过的。可第一次看时，远没有现在深刻。

孙文文顺势靠着他的肩膀。许信然瘦，没什么肉，骨又，硌得生疼。她换了个位置，往前靠了靠。她问，“小然，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份工作？”

许信然说，“我可以交房租的。”

人很奇怪，电影剧明明和自己无关，却还是自以为是地想要同受。因为窘境，不看什么，都会真实地把自己代去。

许信然不和她纠结钱的问题，只说，“你写的啥？改编

“文文，看看我现在，不是老是想以前。”总是认为他只是弟弟。

过，想拿手机，结果不小心将手机掉在地上。

该不会闹耗了吧？

傻瓜还问呢，“你怎么起来了？”

她选了一电影，，不像恐怖片的恐怖片，她看了好多次，甚至连台词都会背了。可周星驰就是有一种力，看了无数次，还是觉得很好笑。

许信然揽过她的肩膀，语气是难得的温柔，“人是会变的。”

她蹑手蹑脚起床，用手机照明，轻轻开了房门。路过许信然的房门，她将耳朵贴着门，没动静。幸好没有吵醒他。

许信然打了个哈欠，“你才知？”

她想，她是没有勇气到这样的。然后就更难过了。

电影最后是好的结局，克里斯在证券公司转了正。孙文文看到这里，忍不住用纸巾睛，然后开始疯狂地鼻涕。

孙文文用力锤他的大，“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这么烦人！”

一开门，有灯光，那就不是耗了。许信然走到客厅，就看到孙文文睛挂着泪，嘴里着薯片，那样要多傻有多傻。

孙文文声音瓮声瓮气，“就是觉得自己没用，连迈家门的勇气都没有。”

拿着遥控，左选右选，选了。

许信然睡觉浅，特别是三、四的时候容易醒。他迷迷糊糊的，一直觉着客厅里面有响动。

不长，很快就看完了。孙文文一看手机，都快两了，可是她还是不想睡觉。

许信然坐到她边，一看茶几上还有空的啤酒罐，想必是心不佳。他说，“被你吵醒了。”

她打开一罐啤酒，正好播到莫文蔚在楼梯的透风大喊，“从这一刻起我要忘记Johnny，求上帝你给多次机会我吧！”

孙文文又打开一袋薯片，窸窸窣窣吃了起来。

孙文文想，上帝也给我次机会吧。

“不好意思……”

孙文文拉开灯，客厅瞬间通亮。她遮着睛，一时不适应。

孙文文说不用了，“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

这声音有大。她有担心，不知有没有吵到楼的邻居和小然。

“嗯，两个月挣了五百块，再这样去，我们就没有生活费了。”

许信然问，“怎么了？”

他不放心，于是起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