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和佟染同时望过来。

苏妙被领路的小太监领到明镜楼后面的偏殿，一边打哈欠一边想，姜大人看她这个时辰才过来肯定又会啰嗦，估计又要火冒三丈地骂她散漫，她的耳朵又要茧了。

与此同时，一直歪坐在椅上的佟染刷地收起折扇，站起。

“苏姑娘，你快去吧！去吧！去吧！”姜大人笑得一张老脸像开了花似的，连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一叠声地促苏妙。

苏妙被他过度的吓了一，惊诧地倒退半步，讪讪地问：

于是苏妙很机智地在巳时，打着哈欠慢悠悠的往明镜楼走。

苏妙莫名其妙，用狐疑的神看着他。

可辰时是皇上在天坛开始祭祀的时间。

她是从雪乙庄过来的，前一天晚上回味住在回香楼，他们两个人没在一块儿，苏妙在这个时辰，回味和佟染应该都已经到了。

没想到刚走到偏殿前，就看见披着棉衣的姜大人一个人哆哆嗦嗦地站在门，靠走来走去驱除寒意，听见脚步声，扭过，看见是她来了，如蒙大赦，喜得差一起来。他激动得就要泪盈眶了，三步并两步走过来，颤抖的声音里满溢着：

她话音刚落，回味站了起来。

偏殿里比外面温多了，还泛着一淡淡的鲜花香气。

“没来得及。”苏妙一边大吃肉夹馍一边回答。

早前时姜大人就命苏妙今天辰时。

所以，虽然只有皇上一个人评审，可是比赛中需要的菜肴数量还是不少的，今天的比赛同样是一次力气活，力活。

姜大人一直在她后面促她快去，笑的巴巴的样就好像是在拿她当掩护的盾牌似的。

回味和佟染果然早就到了，这两个人一个坐在东边，一个人坐在西边，坐在东边的那个在漫不经心的喝茶，坐在西边的那个在云淡风轻的摇扇，两人之间的距离横跨了一座殿。本来应该是人如画让人目眩神迷的画面，可是看起来却泛着那么诡异，紧绷、僵、冰冷，凝固了的空气让刚来的人都觉得窒息，也难怪姜大人宁可在门外冻着也不愿意来。

殿门开启的声音惊动了坐在里面的人，原本沉滞的气氛被打破，有新空气注，驱走了许多灰蒙蒙的阴影。

“没有。”苏妙听他说她的

苏妙一雾，狐疑地登上台阶，推开偏殿的大门，走了去。

他居然没有骂她为什么迟到！

“苏姑娘，睛的好厉害，昨天夜里失眠吗？”

“苏姑娘，你可算来了！”

“早上没吃东西？”回味走过来，坐在苏妙旁，温声问，顺手将她上的发簪正了正方向，然后对着同样走过来的佟染冷冷地看了一。

佟染接收到回味的目光，眸微沉。他嗤笑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到离榻不远的一贵妃椅前，撩了一花华丽的紫袍摆，懒洋洋地歪靠在贵妃椅上，折扇轻摇，望着苏妙，笑问：

“姜大人，你没事吧？”

“你们来的好早！”苏妙说，她走偏殿，径直向前，坐在殿正中间窗的一张榻上，从怀里摸一个肉夹馍，剥开油纸，咬了一大，然后向左看了看，又向右看了看，哧地笑了，“你们两个怎么都坐墙底去了？学镇宅兽镇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