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dian跟刘氏也动上了手。刘氏便大哭大闹，寻死觅活，还要带着孩zi回娘家，并扬言说这个家有赵清海就没她，有她就没有赵清海。赵父连着死了两个老婆，生怕这一个再走了，再也没有女人肯嫁自个儿，便狠xia心来撵大儿zichu门。

赵清海也是个有骨气的，当xia连个ruan也没服，扬长而去。临走时还放言说，到时一定会让这一家zi好看。

两个听完这个故事，不由得一起沉默xia来，深深地同qing怜悯起这个赵清海来。

赵清河说完，像个小老tou似地叹息一声dao：“我家这些破事让你们笑话了，其实我跟我哥是同病相怜，但我自shen难保，也帮不了他什么。对了，你们见到他时，他过得怎样？”

张小北dao：“……他过得也就那样吧。”一个无家可归的liu浪少年能好到哪去？能不冻死饿死已是万幸了。

王世虎在旁边问dao：“那你们就没有亲戚收留你们俩吗？”

赵清河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dao：“我爷爷nainai早已去世，大哥的外公外婆不在本地，我母亲那边也没什么亲戚。旁的亲戚有倒是有，但他们自己都活得艰难，哪里还顾得上我们？”

两人都不知dao说什么好了。

张小北想了想，只好转移话题dao：“对了，你以前是不是念过书？”

赵清河diantou：“我娘在世时教过我和大哥识字，不过，我大哥向来喜huan舞刀nong枪的，没怎么学，我学得多些。家里原来也有几本藏书，但后来都被刘氏给卖了。”两人再次扼腕叹息。

王世虎愤愤不平地说dao：“你后娘来可恨了。连你们俩这么好的孩zi都容不xia。”

张小北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安weidao：“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就再忍几年吧，等长大了就能自立门hu了。”

赵清河笑dao：“是呢，我也这么劝过大哥，说我们再忍几年，就能自立门hu了。可是大哥不听，他说他片刻也忍不了。唉……”

两人说了这么久的话，赵清河看看天se，十分ti贴地说dao：“你们chu来的时间够长了，快回去吧，我也该回家了。等我xia回攒够钱，再问你们买书。”

张小北看赵清河shen材瘦小，面带菜se，又想着他走这么远的路，肯定还没吃饭，便问dao：“你还没吃饭吧？”

赵清河dao：“我已经吃过了。”

他说慌说得面不改se，但可惜的是，他的肚zi咕噜咕噜的响声chu卖了他，他有些窘迫地笑笑。

张小北想了想便对王世虎说dao：“世虎，我的书袋里还有一个饼zi，你去跑一趟给我拿过来，对了，把竹筒也顺便带过来。”

王世虎shuang快地答应了。

两人继续坐在湖边的石tou上闲聊。越聊xia去，张小北越觉得赵清河是个心智早熟的孩zi，这也难怪，生在这样复杂的家庭中，不早熟才怪。

聊着聊着，张小北就忍不住问dao：“清河，你今年几岁了？”

“我虚岁十一了。”

张小北瞧瞧他这小shen板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肯定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过了一会儿，王世虎就折回来了，他不但拿来了张小北的饼zi和shui，还把自己用来当饭后dian心的绿豆糕慷慨地给了赵清河，赵清河dao过谢，便慢慢地吃了起来。

待赵清河吃饱喝足，三人就不得不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张小北摸着荷包里的十五文钱，心想，这是赵清河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