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唇角边上有个很小很深的酒窝，明眸灿灿。

“你——”

没等我想好怎么反击，气吁吁的妙言便抱着个深蓝匣跑来了。见我们俩剑弩张的，珠乱转，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况。

钟离漠然转，故作不快：“这人是谁，搅得我好生心烦。”

妙言被这么一吓，扁着嘴角看起来委屈极了：“师父……”那泫然泪，梨花带雨的，着实令人心疼。见钟离仍旧毫无反应，妙言一手抓着匣，一手抱着钟离胳膊嚎，“师父，我错了啊，师父啊师父呜呜呜……”

钟离瞧着有些尴尬，伸手将妙言推了远：“好好的，哭什么丧。”

我面无表地看戏许久，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钟离望我一，亦笑。唯有妙言一人呆呆的彻底傻了。

直到钟离拿了她手中的匣，又与我一同步大厅，妙言愤怒的声音才从后传来：“混啊！你们居然原先就认识！串通好了欺负我！欺负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有意思吗啊！混！”

“现在承认你是小孩了？”

“……”

匣雕刻地极为致，边上一圈生动地刻了一节一节的相思草，舒展自在，漂亮极了。钟离随意坐在靠外的乌木椅上，开隔板，我凑过去一看，里面竟是当年在沉海谷见过的那些在夜里会发光的草药，只是当时钟离就不肯告诉我这是什么，什么用，如今一见我便更加好奇。

“这便是剩所有的仙灵枝了，师父你……”妙言望了我一，咬了唇，没继续说。

“这些就够了。”钟离神淡淡的，又盖上匣，对妙言，“放到我房间去。”

妙言二话不说，便走，这模样不似徒弟，倒像跑的，还是特勤快的那种。

“何时收了徒弟了？”我望着妙言的背影，坐在钟离边上问。

“你走了之后甚是无聊，恰好遇上个孤儿，闲着无聊便教了她医术。”这语气简直像在说，今天炸了油条，味还不错，“说起来，为何当年不辞而别？”

我摊摊手，无奈：“那次去取药，不料我娘竟在三日前就被突发的痨病夺了命。唯一的房亦被褫夺，只能去寻亲了，了山才记起来忘了告知你。”我冲她眨眨，“你可想我了？”

钟离瞥我一，顾左右而言他：“那么是寻着亲了？在京城？”

“嗯，原来我是大学士王辛的女儿。”我又盯着她，“回避我问题便是承认了！既然想我，有没有礼予我？”

钟离了我的脸：“梦吧你。”

她的手指有些凉，上面颊柔柔。我没想到她竟有如此举动，微张着却瞬间忘了要说什么，只愣愣地看着她抿唇微笑的脸——从前便觉得钟离是世上最好看的人，离开之后便见着他人总忍不住拿她作比较，然总觉不及她。这么十年来，虽然钟离的模样已然模糊，只在我心中依旧是得恍若神仙一般的人。

如今突然相遇，她竟比我脑海中的模样还要几分。

见我望着她发呆，钟离手指轻轻弹了我脑门：“想什么这么神？病还没好？”

我捂着额离她远了些，怒目而视：“你方才不都损了我周一遍么，还问我？！”

钟离笑着靠在椅背，乜斜着望我：“不兴了？”

“嗯。”我毫不犹豫地。

“转过去，给你肩。”

我二话不说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