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竟是如此肤浅女。”他也笑。

我没有说话，他不读诗经，估计不知我在说鹊巢吧。

负着那么多，却依旧这样开朗，更是有着多数帝王所没有的宽容，他能放手，让自己喜的人去追求，这便是大多数帝王所不能到的，我一边觉得他背负得多，一边觉得他心大，竟不觉笑了起来。

“好。”我听话地闭了睡过去，药效上来倒是真的睡了，不知于璨被我这样抱住睡得好不好，要我说应该不好，因为我自己不喜有人抱着我睡，这样怪不自在的。我在睡前还是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就像鹊和鸠一样，我是鸠，没有房，搬来和你同住了，还……”

“羌儿，你怎么老是这样看我？”于璨睁开睛，声音很是清醒，不像初醒的样。

我吓得放开了手，却一被他抓住，他把我的手在他脸上，看着我说：“羌儿深夜不睡，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喜。”我转开视线羞涩地说。

其实我是不知我自己是笑了的。

我觉得于璨是个很好玩的人，和他得越久越是这样觉得。他喜看话本，明明话本这种东西多是给那些闺阁小看的，他忙得不开还依旧要看话本。他知我识字，便要我看很多话本来转述给他听，我原本对话本这些东西不兴趣，现在却也俨然个中老手，却都是他的功劳。我曾问他可是收藏了很多之时，他竟然真的红了脸，我霎时无语了。后来把他的缴了大半，看上去都是新的，估计翻看不多，但是数量是相当可观的。

“你好看。”我开玩笑说，我之前不是个喜开玩笑的人，但是对着于璨能说几句，现在也有越发骄纵之势，我潜意识里会叫自己注意一，但是有时候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还不错吧。”我挑挑眉说，这是他传染给我的坏习惯，挑眉。

“你喜我吗？”他睛很亮，侧躺着与我对视，手指不自觉地抚上我脸庞。

“喜我的什么？”

“还什么……”

“谁人不财，谁人不？

一觉醒来后我整个人神清气，看见于璨还在旁，原来我醒得这般早啊。我细细端详他的脸庞，初初见他觉得他像王起，现在再看却发现他们其实不像，王起是真的冷，于璨的冷我很少见，只有新婚那时见过，后来就没什么印象他对我摆过脸了。王起的脸要更犀利一，相比之于璨可能还是一。我笑笑，觉得这样也很好，王起和王羌都开始新的生活，我们大家都好好地活着，百姓也很好，这样圆满的法真是难见啊。我再想想，现在看来的圆满其实也是因为于璨是个难得的人，他对我好，这是很难得的。

我自然懂他指的是什么，我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前说：“不要。我要好好睡觉。”

“你好看又有钱。”我笑着引诱他，窗外阳光明媚，估计早过了早朝的时间，我知他从来不会误朝，现在还在是因为今日是旬假，朝中一旬一假，每每这天他都要和我赖在床上，嗯，萎靡很久。

他低低一声笑了说：“那你就老实，省得了火扑不灭了。”

“那我们来什么？”他笑得很有深意。

只因为于璨睁开睛，盯着我说：“我的脸很好笑吗？”我才知我竟是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