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躯一震，我看见他眶红了。

我眶有红，因为看见他瘦了那么多，黑了那么多，他上一定又添了新的伤疤，可是他的中依旧是倔，依旧是刚。

我侧脸看他，说：“起哥哥你这些天带兵应当很辛苦，看你瘦了许多，回府之后叫李妈补汤，放些枸杞党参的，味很好。”想起之前过给他喝的，他说还不错，便接着说，“以后叫将军夫人也学一些，我觉得很不错，不过要是凉凉姑娘……”

我叹了一气，泪，佯装耍地说：“你别这样说狠话，现在我还能和你吵，过几天我们此生不复相见了，你就要后悔今日所说啦

突然叫了这个名字，唇齿间都充满了伤，我垂眸没看他。这个名字会离我越来越远，可是我会一直把它放在心底，不会忘记的，只是我再也没有机会叫他了。

琴声响起，我为他奏了以前我们一起奏的牧童曲，是个极快的曲，那时我们一起在山上打猎，晚上生了篝火就笛，我没有琴在边，就和着他的笛声唱歌。一个一个的音符，时间转换，如今时过境迁，我们都不复当时年少，但是我想要他兴的心从来没有变过，又因为这样，我选择和亲，可能他会难过，但是比起我一个人，他更心疼遭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他的襟我永远比不上，但是为着他一个人我是愿意的。

果然，他接着说：“你不要喊我哥哥，要是你真当我是你大哥，便不会不顾我的受去和亲，我不敢收你这个妹妹。”

“你别打岔说我，我们在说你的事。”他有怒了。

“我。”他停顿了一会，没有说去。

“谢谢。”我接过琴，放在桌前，突然很怀念过去的日，“起哥哥，我弹琴给你听好吗？”

“小五，你不必这样委屈自己。”他淡淡地说。

我心一疼，依旧笑了说：“我不委屈。”

“好。”起哥哥整理一衣服摆，坐，似乎在看我，又似乎没在看我。神有飘忽。

大家都觉得我委屈了自己，可是我能为你这些事我多兴啊，我不委屈，只是有难过要离开你边了而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事，你不必为着我去牺牲自己。”

我们在一起十年，十年啊，他占据了我一半的生命有余，他像耀的明珠一样，渺小的我只能在遥远的地方观望他的英姿，不是过去他得胜归来还是以后我们人各一方。我能靠近他十年已经要知足了，现在我能为他的就是结束这场战争我很满足了。我不需要别的选择，这样就很好，人生不能奢求太多，我们求得越多失去的也会越多。

我知你带兵很厉害，但是以后要是我们不应打仗了，你是不是也能在庙堂之上一展英姿呢？

“起哥哥，你想要听其他的吗？”一曲毕后我问他。

起哥哥，你终究是不懂得我今生活着都只为你吗？要说人终究要为了一件事疯狂一次的话，那我选择为了你任何事。

我立闭上嘴，觉他今天火气有大。

男儿有泪不轻弹，起哥哥，你不要难过，我会在远方为你抚琴，一直抚一直抚，一直抚到我坟墓，好吗？

我们兄妹就连也不成吗？那我能你的什么人呢？我已经自认是过客了，如今不想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