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汉卿的瞌睡虫呼拉一飞了。以前的那些老师，经常被他这种上课态度气得吐白沫。但是每次他们无论是捶顿足，痛心疾首还是苦婆心，傅汉卿都没觉。最后，或迟或早，放弃的还是他们。如果这些老师看到昭王只不过安安静静坐着等他醒来，傅汉卿便会从坐改成正坐，还居然有不好意思，不知会不会巴掉一地。

她几乎可以想象傅汉卿的回答：“原来我救了你啊。那个，反正也不麻烦。为什么我救了你，你就不该送我去秦国呢？我本来就要去找信昌君的，你这不是帮我么？我应该谢你啊，为什么你反而要我原谅？”

那么，说这些“忠告”，除了自欺欺人，让自己觉得已经尽到了“提醒”的责任，从而减低自己的负罪，对于傅汉卿来说，有任何助益吗？

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傅汉卿又了回去。

昭王已经习惯了傅汉卿的思维方式和说话方式，和他说话也总是简明直接。

谆谆告诫傅汉卿要时刻铭记自己尴尬的份和诱人的长相，要警惕嫔妃的恶意和大臣的利用？难她说了，傅汉卿的，他就会在意。难她说了，傅汉卿的世方法，他就不会落任何陷阱。

昭王思量了一，一字一板地盯着傅汉卿说：“如果遇上事，你觉得不能不。那么，先设地地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一想。如果你是那个人，遇到那样的事，会不会期望有人来救你。如果不会，你就不要多事。”

告诉他其实自己本来已经再也无法压抑反噬，命在旦夕，是他及时为自己连通经脉，才让自己暂时逃过死劫？然后祈求他的原谅，说是为了晋国的大义，她不能让他自由，而是不得不将他推那个吃人的漩涡？

昭王心中说，答应这一条，你还会觉得有必要手的事，应该基本没有了吧。

所以，昭王直接了当地提了她认为傅汉卿可以接受的要求，本不解释原因。“傅公，答应我几件事。第一，不要告诉任何秦国人你拥有超绝的记忆力。第二，不要告诉任何秦国人你会轻功。第三，如果不是命攸关，不要显你的力。第四，尽量不要介任何事，尤其是秦晋两国之间的事。”

昭王张了张嘴，又抿了嘴唇。半晌，终于叹息。“对不起……”

“你为什么这么喜说对不起呢？”

在傅汉卿的记忆里，这几世里，昭王对他说对不起或者抱歉的次数，似乎比其他人加在一起还要多。大事小事……现在竟然连本没事，也要对他说这三个字么？

傅汉卿停来检讨。哪里背错了吗？不会吧！

“啊，那个……其实……你教的，我都记住了……”

傅汉卿觉得这几条都没有什么麻烦，答应了。可是昭王并不放心。“傅公，我要听你一条一条，亲说来。”

傅汉卿认为这本没有必要。但是面对昭王晶亮的，诚挚的眸，他最终还是老老实实重复了一

傅汉卿勉开动脑筋，一边回忆一边复述，而昭王的脸却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