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问。

“记得，当然记得，前些日要寻死的那个嘛！”柳琇语带嘲讽地。

孙纪氏也不在意她的语气，只继续，“那丫也是个固执的，姑母倒不知原来她竟对慎之一片痴心，得知门无望一时看不开，这才了傻事。姑母想着她总归是个可怜孩，加上你这段日也不方便，倒不如便抬了她门，一来与你作个伴，二来也能侍候着慎之，你瞧如何？”

柳琇气不打一来，原来那白紫棋竟然还不死心，而这位孙纪氏也是个糊涂的，竟然说得这样的话来，她气不过正反驳，便听得后响起一阵‘啪啪啪’的拍手声。

“哎哟，我今日可算是见识了，这世间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瞧上了别人的夫君，得不到便要以死相，偏这世间上还有这等愚不可及的长辈，不不不，我说错了，是这等狗拿耗多闲事的所谓长辈。纪家父母都不在了？需要你一位嫁几十年的姑母来作主纳妾？”

孙纪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平生一回，她被人这般毫不给面地当面讽刺。

“你是何人？！咱们府上之事何曾轮到你多嘴？”她恼怒地大声质问。

永宁县主傲地仰着，语气不屑，“本县主是谁还轮不到你来问！我不过是瞧不惯某些认不清份之人，越俎代庖涉晚辈之事罢了。那等不知廉耻倒贴过来的女，不打发去便算了，居然还劝着人将她抬来，简直是荒天之大谬！”

孙纪氏脸铁青，可‘本县主’三个字却让她清醒地认识到，前这个华服女不是她得罪得起的，只得将视线移到柳琇上，示意她面。

可柳琇本就恼她三番四次因白紫棋一事给自己添堵，如今永宁县主骂的这番话恰恰是她想说又碍于份不能说的，她又怎会阻止，只是神淡淡地，“这位是当今皇上的表妹，文馨长公主独女永宁县主，亦是你老人家的侄儿的上峰，锦城知州简大人的夫人！”

孙纪氏嘴唇蠕动，又是皇上又是公主的，单是这名已经让她大不已了。

“民妇孙纪氏，见过永宁县主！”自来官压一级，更何况她一个普通妇人，对上份贵的县主娘娘只有低的份。

永宁县主斜睨她一，不知怎的就想到自家那个太婆婆，心中一时更为烦躁，语气便更不好了，“孙夫人有那等闲心，不如饴孙，若实在是喜那寻死觅活不知廉耻的女，不如将她给令郎，这样你亦能时时看顾着她了！”

孙纪氏满脸通红，却碍于对方份不敢发作，只唯唯诺诺地连几声‘不敢不敢’，这才求救般望了望柳琇。

终究对方是长辈，柳琇也不好让她太过不了台，只得勉扯一丝笑容冲着永宁县主，“今日怎的这般有空，来了也不事先让人通知一声。”

“烦着呢，顺来坐坐，难不成你这里我还来不得了？”永宁县主瞪了她一。

柳琇如今可算是知了，这家伙敢是心不好，孙纪氏这回算是倒霉，撞到火枪了。她有些同地望了望僵立当场，脸上神万分彩的孙纪氏，掩嘴轻轻咳了声，“姑母今日想来亦有些劳累了，福儿，还不过来扶你家夫人回去歇息！”

不远迟疑着不知该不该上前的福儿听到她的话，连忙过来行了礼，这才扶着极为难堪的孙纪氏离去了。

“平常你对着我倒是有气势得很，怎的一对着她便怂了？”柳琇引着永宁县主到了正院，双方落了座后，永宁县主打量了一周遭，这才有几分不满地。

柳琇无奈，“她毕竟是长辈，总不好太过于不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