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被叫走后,纪淮又是接连数日不见人影,每日xia了衙便带着人chu门去,到了夜里亦不曾回到后衙chu1,柳琇rui心中担忧不已,问了书墨,书墨也只是说大人有要紧事需忙,忙过了便好了。这些空泛之话她听了又怎能安心,可却亦清楚自己除了将家里打理妥当外,别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打起jing1神,将手中的采购单zi细细地翻了翻,如今年关将至,府中要添置的东西不少,这毕竟是他们到耒坡县以后过的第一个年,自然要准备得充足些。
“夫人,挽琴到了!”佩珠掀开帘zi走了jin来,轻声回禀dao。
柳琇ruitou也不抬,一边翻着单zi,一边翻着账册,“让她jin来吧!”
挽琴自上回与青青起了冲突,直接导致青青撞伤了额tou后,便被罚到了浣衣房去,可怜她自到了纪淮shen边侍候后一直便不再zuo这些cu重活,如今只不过洗了几日的衣服便要忍受不xia去,三番四次yu到纪淮跟前求qing。可纪淮最初是早chu晚归,到后来连柳琇rui见他一面都不容易,又哪能让她见得到,是以她只能咬着牙关,忍xia心中委屈老老实实洗足了半个月的衣裳。
“夫人!”挽琴jin门后先是依礼见过了柳琇rui,得了允许后才规规矩矩地垂手站立一旁,一言不发。
柳琇rui将单zi与账册推到一边,顺手呷了一kou茶,见她表面虽瞧着温顺规矩,可袖kouchu1却紧紧揪着,心中便明白她并不服气这番被罚。
对于这个觊觎夫君的婢女,她虽然不曾chu手对付她,可到底亦是甚为不喜的,只不过因她曾答应了婆婆会替她寻门好亲事,这才睁只yan闭只yan到如今。
她望了望低tou垂手的挽琴,不知怎的心中突然生chu一gu烦躁来,她是这府中的主母,亦是纪淮明媒正娶的原pei妻zi,为何要容忍着这些个觊觎夫君的女zi在她面前上xia蹦跶?
“我听闻你心悦夫君,有意在他shen边谋一席之地,可有此事?”她单刀直ru,丝毫不愿转弯抹角。
挽琴面se一变,‘噗通’一xia便跪倒在地,大声分辩dao,“夫人明察,千万莫要信了那贱蹄zi之话,nu婢、nu婢绝不敢妄想!”她心中虽确是对自家主zi有那等心思,可又怎敢当面在主母跟前承认啊。
柳琇rui不耐烦再听她说些违心之话,往日她在自己yanpi底xia对纪淮那些小动作又如何瞒得过她,再加上蓝嬷嬷打探到她与青青起冲突的原因,无非是那青青连日来被她左一句右一句的刺,心中不忿,便戳破了她对纪淮的心思,让她恼羞成怒,这才chu手伤了人。
柳琇rui本就不是好耐xing之人,见她抵死不承认,亦无心思再纠缠这些,直接一锤定音地dao,“当日母亲让我替你留意好人家,如今你年纪已大,我也不好耽误你终shen大事,从今日起我便让蓝嬷嬷替你留意留意,若是寻到了合适人选,也好全了一场主仆缘分。只一dian,那青青姑娘既是你所伤,那如今你便应该亲自照顾她直至她伤好为止,那浣衣房便不用去了。”
挽琴大惊失se,跪着上前几步,泫然yu泣地哀求dao,“夫人,nu婢不愿嫁人,只愿一辈zi侍候夫人!”
柳琇rui继续翻着账册,毫不理会她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吩咐dao,“xia去吧,顺dao去后厨瞧瞧给青青姑娘的药可熬好了!”
挽琴满目哀伤,可见她这般淡然地吩咐自己zuo事,一时倒不知该继续留xia来恳求,还是听从吩咐到后厨去。
“夫人让你xia去呢!”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柳琇ruishen边磨着墨的佩珠chu声提醒。
挽琴不甘地望望低xiatou去对账册再不理会自己的柳琇rui,又望望一脸不赞同地盯着自己的佩珠,轻咬xia唇,垂tou低声应了句,“nu婢告退!”
佩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又望了一yan正执笔写着什么的柳琇rui,突然心中生chu几分佩服,yan睛闪闪亮地dao,“夫人,你这招可真gao明!挽琴今日既当面承认没有那等心思,日后想来便要收敛几分了。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