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视线，好一会才她的脸，“大人的事，小孩不许多嘴！”

柳琇不兴地嘀咕，“方才还说我们都长大了，如今又成了小孩。”

淑容失笑，倒也没有再多说，只是继续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纪淮终于得偿所愿，自是人逢喜事神，便是纪家父母亦是异常欣喜，独终于要娶妻了，别说对方既是师长外孙女，又是国公府小，就算是一穷二白的平民女，只要儿肯娶，他们都绝无二话。那个挑剔至极的儿，难得有人得了他的，他们又怎可能会不乐意。

新科榜及探花郎先后授了官，虽品级不，可到底是京官。纪淮却步了柳耀江后尘，得了个七品县令，所幸同启帝谅他，允他回乡成婚后再携夫人赴任。

旨意一，威国公府也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淑容，她原以为是先娶了儿媳妇再嫁女儿，如今却不得不调转过来，先忙了女儿的亲事再说，毕竟纪淮还有皇命在，拖延不得。

柳琇自订了亲便老老实实地在屋里绣着嫁妆，间或到李氏或淑容屋里说会话，受受教导。

这日，她正打算去寻寻近段日甚少见到的爹爹柳敬南，沿着园里的小走了片刻，突然见前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间杂着李氏边的婢女佩环大呼着‘请大夫来，夫人晕倒了！’之类的话。

她大惊失，快走几步上前，急切地问，“大伯母怎么了？”

佩环等人见她过来，呜咽着，“夫人刚一车便晕倒了……”

柳琇也顾不得细问，紧紧跟在背着李氏的婆边，快步到了李氏的院里。

发花白的老大夫匆匆而来，得到消息的淑容及关氏亦急急赶了过来，几人关切地望着躺在床上脸苍白的李氏，心中均不安。

柳琇紧紧抓着淑容的手，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氏。自有记忆以来，她又何曾见过一向疼她的大伯母如今这般虚弱的模样。

“夫人怎样了？”房门‘啪’的一声被人用力从外推了开来，得到报信急得满汗的柳敬东闯了来，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胳膊问。

“夫人这是急怒攻心，悲愤交加，这才突然受不住晕了过去，只要用心休养，并无大碍。”老大夫也不介意他的失礼，温和地。

得知李氏无碍，柳琇几人不禁暗暗松了气。淑容及关氏对望一，谢过了老大夫，又命人引着他离去，这才极有地拉着柳琇走了去，将空间留给屋里那对夫妻。

三人方才了屋，突然便听得里传来李氏悲痛绝的哭声，声声揪心，让她们的脚步不知不觉便停了来。

柳琇意识地回，紧闭的房门亦无法阻隔那一阵一阵痛哭声，那一声声似是绝望、似是发、似是悲愤，又似是控诉的哭泣传她的耳中，让她鼻一酸，泪便‘啪嗒啪嗒’地掉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