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调离,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用最后的力气,帮助宋玄墨平乱。
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qing,在欧阳宁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解答,只是,为何?为何昔公会让自己的两个儿zi骨肉相残,为何,他会留xia一只jing1兵,帮助宋玄墨走向最后一步?
我记得昔公曾说过欠了苏夫人的债,再回tou时,佳人已不再。我记得昔公曾表达chu对于肖后的ai慕之意,再回tou时,却是迷惑不已。
他说,有的时候,置之不理,亦是最好的保护。所以,宋玄墨的童年,是在放逐中渡过,这样的保护,何其残忍?一不小心,便会粉shen碎骨。
可是,这样的保护,又是多么有效,如若没有这些,那么如今的宋玄墨,会不会像宋玄商一样,被吞噬在争斗的洪liu中?
我唤dao:“欧阳宁。”
“嗯?”
“罢了,没什么。”
想说什么,终究是难以说chukou,最终只能沦为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包han着太多的qing绪,悲伤的、愤怒的、幽怨的、哀愁的,到了最后,只剩xia浅浅的叹息和一种无奈萦绕心tou。
无论昔公zuo过什么,无论他的心思有多么深沉,最初的最初,他依旧是那个开怀大笑,送我福玉的老者,他依旧是那个赐了我shen份与地位,给过我一段时间呵护的老者。
只是,岁月无qing,我的成长,便意味着,那些单纯的时光,一去难再返。那些想念的,不想念的,那些曾经,都难再回去。
纷纷扰扰的尘世,裹了一地的白雪皑皑,我缓缓抬tou,说dao:“启程吧,回宋国吧。”
楚弦歌忙披了大袄从里间走chu来,问dao:“你就这么回去了?”
“是啊,该回去了。”我轻叹dao,末了,加了一句“弦歌,谢谢你。”
其实,千言万语,这句谢谢终归是太过敷衍,可是......除此之外,我竟不知该如何言说。
我听到楚弦歌说dao:“何须言谢?这些又算什么,当你真正想为一个人zuo一件事qing的时候,才会明白,一切,不过是心甘qing愿罢了。长生姑娘,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会碰到那个人,那时,请你别错过。”
我回dao:“好。”
☆、别离
厚重的云层中透chu一dao金光,这是我回程路上的第一天早晨,金光diandian,铺洒在地面,银白的大地拢上一层光芒。
“阿楠姑娘,保重。”我记得这是楚弦歌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的神se有些复杂。
我回首,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恰见欧阳宁和宋玄墨两人站在不远chu1,向着我们这个方向看来。
其实,楚弦歌是知dao的,宋国的恩恩怨怨,即便他了解得不细致,绝不是毫不知qing的那种。只是有些话,能说的都已经说尽了,不能说的,只能意会。
时至今日,若我看不chu来欧阳宁和宋玄墨的ganqing,那便是瞎zi了。对于宋玄墨倒还算好,可是对欧阳宁,nei心是柔ruan的,总有几分不忍,那样的白衣翩翩,站在雪中,一举一动,皆能牵动人的心神。
和楚弦歌dao别后,我缓缓走回去,对着欧阳宁diantou,却被宋玄墨拽住了胳膊,我怒视他,叫dao:“你要gan1什么?”
欧阳宁yu言又止,叫dao:“国公......”
如若说刚刚是愤怒的,那么此刻便是震惊的,我震惊于欧阳宁对于宋玄墨的称呼。国公?那便意味着,宋玄墨成了宋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