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

“颜……颜御，不，颜老板。”

“你还没正式上班，喊我颜御就好。”

颜御的声音不疏离也不亲近，分寸拿得正好。

他和郑艺也是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两人这算是交换电话号码以后的第一次通话，不是客套还是疏远都显得过分刻意。

如此这般平平淡淡才是最舒服的一种交方式。

“嗯……”

郑艺低低地应了一声，显然是很不好意思就这样地贸然打电话过去惊扰他。

颜御主动开：“在那边玩得还开心吗？”

“还好的，看着最好的闺蜜嫁，有慨。”

郑艺不自禁地就把自己心最真实的话给说了来，因为她知颜御不会介意。

“舍不得是人之常。”

颜御说了这句，话语忽然断了一，接着郑艺就听见电话中传来他压低的声音。

“这块程序还有问题，你再运行一遍就会发现，明天早上再拿给我看。”

郑艺反应过来，颜御这应该是在跟他的员工讲话。

待他说完之后，郑艺问：“颜御，你还在公司吗？”

“嗯，加班。”

郑艺正想接话的时候，颜御又补上了一句，“还是没有工资的那一种。”

颜御自己是老板，他自己为自己加班，自然是没有加班工资的咯。

郑艺听见他这一句幽默的话，忽然就笑了来，刚才的忧伤绪好像一就一扫而光，心豁然开朗。

颜御没有开，静静地听着郑艺清澈好听的笑声。

郑艺笑完以后，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了，略带紧张的声音响起：“既然……你在忙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工作吧。真是不好意思，这么冒失地打电话过来。”

“没事。”

郑艺挂完电话之后，脸上带着一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笑容。

“颜御说什么了，你成这样？”

叶妍芝发挥着苏凯的八卦神，用肩膀拱了一郑艺，向她挤眉的。

“他没有说什么啊。”

郑艺双手握着手机，垂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的苦涩淡了一些，是因为酒的作用吧？

***

迟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自己是在浴缸中，而且是没穿任何衣服地赤果果地躺在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