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没有!姑母救我!姑母救救我啊!”
看着皇帝的shen影毫无留恋的消失在中殿门后,萧贵妃突然意识到,这事似乎是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萧贵妃不愿相信皇帝对她真的会这么无qing,但对着空无一人的座椅,站在想要把她拉走的gong人中间,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太后shen上。
“姑母,姑母救命!姑母您替侄女求求皇上啊,姑母!”
太后看着被gong人阻拦拉扯,散了发髻、乱了衣襟,恍若疯癫的萧贵妃,心中也是大为不忍。
“放肆,先把萧贵妃松开!”
但太后的呵斥丝毫没有让gong人的动作有些迟疑。太后见状更为恼怒,刚想也把手中的茶盏砸了,却见shen后有人唤她,
“太后娘娘。”
太后一愣,却见连瑾快步移到她shen边。刚才她只注意着xia面的萧贵妃,竟没发现连瑾没和皇帝一起离开。
连瑾笑容满面的凑过来,脸上的表qing一如既往的恭敬,
“娘娘,您shenzi不好。陛xia吩咐过了,既然事qing已经查明,就请娘娘放宽了心,先回gong歇息,万事以shenti要紧。”
“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先是怔怔地听完,明白过来后顿时bo然大怒,“皇帝这是想要囚禁哀家不成?!”
“哎哟,娘娘!”连瑾连忙惶恐地摆手,“陛xia对您的孝心可是天xia皆知,怎么会……娘娘千万别误会了陛xia!都是nu婢的错,让娘娘回错了意。nu婢该死!”
连瑾抬手自己给了自己几个嘴巴zi,而后继续苦kou婆心地劝说,
“娘娘,陛xia真的是担心您的shenti啊。您可是太后,千金之躯!万一恼了、病了,您可让皇上、皇后,让萧家……如何是好啊?”
连瑾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轻,却让太后瞬间连xi气都变得冰冷。但连瑾表qing依旧是惶恐而恭敬的,yan神向着台阶xia哭喊不断的萧亦瑶瞥了一yan,又轻声加了一句,
“您看现在萧……小jie如此,亦是离不得您的。娘娘,万事……千万以自己的shenti为重啊!”
看着台阶xia狼狈不堪的萧亦瑶,太后沉默半响,终究想不chu其他的应对方法。皇帝……也nie到了她此时最薄弱的ruan肋。
萧家、亦瑶,现在都因此事摇摇yu坠,现在的自己更不能倒。自己这太后之位,是现在唯一生路和希望,万不能有所动摇。
想到此chu1,太后心里就是再不忍,也只能咬牙,顺着护送的gong人和侍卫离开。
被阻拦的萧贵妃,此时yan睁睁地看着太后也弃她而去。终于受不住这个打击,yan一番,就此晕死了过去。
旁边的gong人一见,心里倒是松了kou气。七手八脚地托起她,迅速往华景殿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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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打发了太后和萧贵妃二人,赵宸熙穿过中庭,回到后殿。
对外宣称卧病在床的皇后,此时正抱着应该啼哭不止,又查不chu病因的四皇zi,正在一同躺在花厅宽大的ruan榻上。
已满半岁的四皇zi正趴在ruan榻上,双手抓着旁边父后宽大的手掌,盯着前方“咚咚”作响的大红描金拨浪鼓,一边使劲把父后修长的手指往嘴里送。
夏寒侧躺在四皇zishen边,也不在意被四皇zi糊了满手的koushui,微笑着那拨浪鼓逗他。见他睁着黑putao般的大yan睛,扭着几不可见的fei短脖zi跟着拨浪鼓晃来晃去,那憨厚的样zi,惹得夏寒连连憋笑不已。
赵宸熙jin来一见两人,什么糟心的事都忘了。
轻轻走到ruan榻边,弯xia腰把ruan趴趴地四皇zi抱起来。
夏寒拿着拨浪鼓回tou,就见他自然地在ruan榻边缘坐xia,把四皇zi放在膝上。有些嫌弃地拿过备在旁边的丝绢,给koushui滴答的四皇zica了ca嘴角。
夏寒起shen往nei侧移了移,让赵宸熙坐得宽松些。接过赵宸熙递过来的丝绢,ca去手上的koushui,问dao:
“都解决了?没什么意外吧?”
赵宸熙chouchu夏寒手里的拨浪鼓,一边逗着怀里的小肉球,一边回dao:
“没事,都在控制中。倒多亏了这两人想chu来的好dianzi,萧伯远的尾巴也真不好抓。看来偶尔chugong一次,也有是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看赵宸熙的样zi,夏寒知dao事qing肯定都在他掌握之xia。心里也没多担忧,但还是再次问dao:
“这次真的不需要我……”
“不用。”不等夏寒说完,赵宸熙便打断他,“前阵zigong务多,正好你也好好歇歇。上次不是跟你说过郊外父皇给母后修的庄zi么。正好你带晟儿去住上一阵zi如何?”
夏寒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对先皇为凌皇后修建的庄园也很是有些好奇。稍稍犹豫,便diantou应了。
虽说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赵宸熙如此的保护,但这次的事qing,显然不只他,赵宸熙明显连夏家都不太像拉扯jin来。
这种细致的ti贴,夏寒实在找不到推拒的理由,也不想推拒。
赵宸熙见夏寒应了,放xia心来,专心摇着拨浪鼓,一上一xia地逗着四皇zi。
还不满周岁的四皇zi完全不懂大人们复杂的世界,他的此时满心满yan只有这个会咚咚作响的漂亮小鼓。努力地伸着两只肉胳膊去够,嘴里咿咿呀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