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宁没想到他还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呆了一瞬，又是长久的沉默，第五星沐抓着她的肩膀显然是想问到底的架势，闻人宁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但第五星沐想知，她就诚实地告诉他好了，虽然答案会显得她有些自卑。

切，也不见得都听我的吧？第五星沐心中郁卒，都说修齐家治国平天，他修的是女儿，本齐不了家，正要起事，心中却还牵挂着后，瞻前顾后瞻前顾后啊。

越发垂，让备受打击的第五星沐忍不住抬起她的巴，却见她的中泪光盈盈，一把抱住第五星沐，在他怀中带着哭腔：“星沐，幸好你是女。”

“原来是这个事呀，”闻人宁的一颗心总算放回肚里，第五星沐还当她是挚友就好，她乖乖地应，“都听星沐的。”

“没什么，”第五星沐淡淡地说，“我是想跟你说，那草药暂时用完了，这几日委屈你待在府里别去，有什么日常要打的，告诉我就行了。”

府外立即传来刀剑鞘的声响，第五星沐沉声：“没事。”闻人宁的耳边又传来齐刷刷的收刀声。

闻人宁又低了，不知怎么，她现在越来越不敢直视第五星沐，“我等不到你，心里着急。”

……第五星沐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张嘴言，却几次都说不什么话来，双手僵地拍拍闻人宁的肩膀，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星沐……”闻人宁起，兴许是站久了，晃了晃就要往后倒，第五星沐连忙上前扶住她。

闻人宁忐忑地站了许久，才怯怯地问：“星沐，你有何事要与我说？”

银月慢慢地往爬，第五星沐终于在银月落到半山腰时才翻闻人府，闻人宁靠在栏杆上，被第五星沐从天而降的影吓得一声尖叫。

“不用怕，外是王府的守卫，”第五星沐淡淡地说，“怎么这么晚了还坐在这儿，虽是初夏，也要小心着凉，你弱，得了伤寒够你喝一壶的。”

“若星沐你是男，我可能一辈都不会有机会认识你，”

扶着闻人宁回了寝室，第五星沐原本准备好的腹稿一句话也用不上了，闻人宁本就不会接受也不会喜为男的他，他心中叹了气，脸也愈加难看。

抱着这可怕的猜测，闻人宁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将一副图都画毁了，偏第五星沐迟迟都没有回府，吃了晚膳之后，闻人宁脆靠在大门侧的走廊旁守着等第五星沐，一直等到夜沉沉，第五星沐还是没有归来，闻人宁的心七上八的，最近她这所受的惊吓都快超标了，若不是混沌化，早就该撑不去了。

该不会是……真的想与人私奔吧？！

第五星沐像是很忙，与闻人宁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匆匆离开，闻人宁怀疑她是在忙婚事，应当不会是与太的婚事吧？不会的不会的，闻人宁拍拍，星沐说了不嫁太，肯定会有法。

因是深夜，第五星沐也没想到闻人宁会坐在院里等他，所以他此刻着骑装，未施粉黛，平素看起来艳丽绝的脸孔在银的月光雌雄莫辨的漂亮。

“为什么？”第五星沐被她羞涩的态所惑，忍不住问盘旋在他心一整天的问题，“为什么不会喜为男的我？为什么觉着我是女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