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尔站起来，不敢看薛怀，她这两天都在熬夜赶薛忻的衣服，薛怀的屋里又安静又和，她站着站着就忍不住想睡觉了。

“尔尔？”薛怀喊她。

小翠担惊受怕了三天，每天晚上都被噩梦惊醒，梦中的她被打的血肉模糊，没几日便一命呜呼，却也不能和李嬷嬷讲，只能自己躲在被里泪。

顾尔闭着睛，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庙里了，最近运气实在不佳，可以说是飞来横祸了，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屁上的疼，先跪来认错。

“起来吧，我说，你晚上都不睡觉的？在我跟前就这么无聊，打瞌睡打的都要留来了？”

顾尔没能及时抓到薛怀的手，而是着抓住了他的袖，本来手上只要借到力她便能站稳，顾尔略微松了气，刚准备将半仰的站直，谁想到一瞬袖竟现了裂痕，只听“咔嚓”一声，袖断了……

他愁眉不展，站在案前的顾尔却打起了瞌睡，睛闭着摇摇晃晃，一秒仿佛就要倒去，薛怀撑着看着她，顿时心明丽了几分。

“少爷，我错了。”

“尔尔！”薛怀使坏大声叫她。

“婢在。”

薛怀从桌前走到屏风后，说：“行了，既然这么累那帮我换个衣服就回去休息吧。”

顾尔屁着地，手里攥着一块布，一时间竟都没能爬得起来。

“扔了吧，也不能穿了。”

到了约定的第三天，小翠一早就了门，去了和顾尔约定的地方。

顾尔依言抱着衣服了门，使劲在自己脑袋上捶了，垂丧气的朝房间走。

薛怀却突地大笑声，顾尔还真是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惊喜，连摔个跤都能把他袖断，真是让人大开界，他看顾尔撅着嘴和小时候他遇到的那个小姑娘重合在一起，他笑的更响了，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外的玉竹也被吓了一，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薛怀发这样朗的笑声。

薛怀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立刻站起来想要拉她。

时间转瞬即过，明日便是三日之期了，今晚回去再熬一熬，衣服也就能来了，希望届时薛忻不要再找她麻烦，顾尔这么想着。

“你可认字？”

是不想太竟然还没有放弃，转而找上了薛禄，一个没脑而又好控制的人。

薛怀本来每日晨起之后都会去，今日不知怎么用过早膳后迟迟不走，悠哉悠哉的坐在桌前翻起账本来，顾尔在他前伺候，颇为心不在焉，时常伸着朝外张望。

顾尔愣着，识字她当然愿意，只是这时机太不凑巧，一

顾尔猛地睁开睛，往后一缩，脚自然也往后退了半步，却没想到她站的地方后面就是台阶，一脚踩了空的顾尔仰着朝后摔去，她手挥舞着想要抓个东西来稳住形。

薛怀今日心不错，于是说：“那我教你识字如何？”

顾尔脸涨的通红，觉自己丢脸透了，她把薛怀被撕破的衣服脱来抱到怀里，说：“少爷，这衣服……”

“少、少爷……”

“回少爷，只识得一些简单的字。”顾尔心里焦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薛怀却没有要走的迹象，真是急死个人。

薛怀从场回了饮翠院，坐在书桌前陷沉思，决定改日把秦逸叫来商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