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咳一声，在她面前很快调整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哑意，说：“知不知我为什么叫你来？”

听到“跪”两个字，顾尔一慌了神，从他后走来跪在地上，脸上装着很平静，但乱转的珠卖了她的紧张。

薛怀见她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打湿了，看来被吓得不轻，便说：“念在你是初犯，也不罚重，替我再制一件衣服便可，只是这衣服得你亲手，不得与旁人相仿，也不得标新立异，过于特立独行。”

这丫，嘴巴还会说，薛怀忍不住笑了笑，故作严肃，“你过来，跪！”

“我是少爷的贴丫鬟，本就该时时刻刻跟在少爷边。”顾尔不卑不亢地回答。

薛怀见她脸惨白，不复红，也不再继续板着脸，说：“好了，起来吧，不是袖的缘故，一会你去问问玉竹就知是怎么回事了。”

薛怀撑脸看着她没回答，顾尔觉得自己可能猜中了，二话不说开始歉，“少爷，真的对不起，是婢拿衣服之前没有好好检查，这才让少爷穿了坏的衣服去丢脸。”

认错态度好一，会不会罚的轻一些呢？顾尔心想。

顾尔回答：“知了。”

儿去了。

玉竹拉着顾尔的手说：“尔尔，你没事吧？少爷有没有为难你？”

顾尔的心思被看破，有些尴尬，福了福说：“婢告退。”

刚刚松懈的心一又提了起来，顾尔咬唇，不敢看薛怀，“请少爷责罚。”

关上门，顾尔彻底放松来，歪了歪，小跑着朝玉竹房间去，打算问个究竟，走到后院，正巧就遇上了她。

顾尔也赶忙缩回手，两手交握，刚才他的温度还残留在手背上，现被她握在手心，就像握住了他的手一般，顾尔脸上“腾”的红了，她庆幸是站在薛怀背后，赶紧用手对着脸扇了扇，让温度降来。

“有什么需要就去库房取，我会和玉竹打好招呼，但我要说明的是，你来的衣服即使是在店铺里买不到，别一格，但若我不喜，那便不作数，到时候再罚起来可就不会这么轻，懂了吗？”薛怀继续说。

顾尔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皱着眉等薛怀文，薛怀接着说：“虽然不是什么大错，但还是该罚一罚的。”

顾尔手攥着衣摆，脑不停地转着，回忆今日薛怀门之前她的一系列事，只有选衣服这一件事可能错了，再联想到刚刚玉竹拎着袖的动作，顾尔越发肯定，她抬看着薛怀，小心翼翼的说：“少爷，是您的袖上破了吗？”

顾尔摇，赶忙问：“玉竹，少爷让我来问你，我今日到底犯了什么错？”

顾尔一气说完，连个停顿都没有，垂看着薛怀踩在地上的靴，联想到之前在书房听见的那个被砍掉手臂的人的惨叫，和之前的传闻，上不禁冒起了冷汗。

顾尔紧张了半天，怎么都没想到薛怀居然要她衣服，嘴巴微微张着，终于敢抬看他。

薛怀看她脸上写着一丝怀疑，挥手说：“去吧，玉竹如果不知你错在哪里，再回来找我，我亲自告诉你，也让你被罚的心服服。”

“你今日犯了大错，知吗？”薛怀吓她。

“哎呀，你个糊涂鬼，给少爷穿了昨日穿过的同一件衣服，少爷能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