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反正是保不住的,现在再小心又有何用?”
“哦?”江苒把玩着腕上的玉镯,漫不经心地dao,“父亲已经答应你生xia孩儿,你还担心什么?”
“老爷是个好人。”桃娘哽咽,见江苒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xia了决心,扑通一xia在江苒面前直直跪xiadao,“大姑nainai,婢妾该死,当初接近老爷确实是受人指使。”
江苒没有说话,只是神qing淡淡地看着她。
桃娘咬牙,竹筒倒豆般全说了chu来:“是一起扫地的王妈妈,她对我说我若不能抓住机会,就会被发卖,我害怕了,所以……”
一个扫地的妈妈会懂这些?江苒冷笑,打断她问dao:“你是怎么被调到父亲的院zi的?”
桃娘dao:“大姑nainai曾经赏过我两gu攒珠银钗,我将它转送给了朱大娘,朱大娘就给了我这个机会。”她han泪dao,“大姑nainai,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不想被发卖。”
朱大娘,就是江秉家的。
江苒淡淡dao:“不想被发卖,就可以zuo这种事吗?父亲仁慈,若换了别人,你早就被杖毙了。你可知父亲因受你所累,辞了官职?也是你有了shen孕,否则即使父亲不发落你,我也饶不了你。”
桃娘大哭:“婢妾罪该万死,大姑nainai怨我,老爷罚我也是我罪有应得。可孩zi是无辜的,还请大姑nainai怜悯。这孩zi若是有幸chu世,婢妾任凭责罚,只要孩zi平安。”她的手抚上肚zi,祈求地看向江苒,“这孩zi总是老爷的骨血,以后也可以给大姑nainaizuo个臂膀。”
江苒冷yan看她哭了半晌,才开koudao:“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你的孩zi?”
闻言,桃娘louchu喜se:“您愿意帮我了?”
江苒不置可否地dao:“你且说来听听。”
桃娘dao:“婢妾幼时家里是开生药铺的,因此对药wu有几分了解,已经不止一次在送来的安胎药中发现混ru了红花。婢妾天天担着心思,就怕哪天一个疏忽,着了人家的dao儿。”
红花活血hua胎,用上这味药,确实是不怀好意了。
江苒问她:“可有证据?”空kou白牙的可没人会信。
桃娘从怀中掏chu一块帕zi,帕zi打开,里面包着一堆黑糊糊的药渣。桃娘呈给江苒dao:“婢妾上次发现不对,让小草偷偷去取了dian药渣。”
江苒看了一yan,能拿chu来,可见桃娘是有把握的。她并没有接过来,问桃娘dao:“可知是谁zuo的?”
桃娘毫不迟疑地dao:“婢妾腹中的孩zi妨碍到谁,就是谁zuo的。”
江苒看了桃娘一yan,倒是个明白人。“起来吧。”她这才起shen,亲自伸手扶起桃娘dao,“这件事我知dao了。别的你不需cao2心,只需保重shenzi,好好养胎就是。”
桃娘gan激不尽:“谢过大姑nainai。”
江苒瞥了她一yan:“你不需谢我,我是看在孩zi面上。并不代表原谅了你zuo的事。”
桃娘目光黯淡xia来,垂toudao:“婢妾省得。”
江苒又问她:“你shen边的小丫鬟可还可靠?”
桃娘苦笑:“她倒没什么坏心,就是一团孩zi气,什么都不懂。”
江苒若有所思地diandiantou:“我知dao了。”该知dao的都知dao了,桃娘也是个明白人,想必能省不少力气。
桃娘目lou企盼:“大姑nainai……”
江苒目光扫过她,忽然扬声叫dao:“来人!”
折柳立刻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