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dao:“把这些换了吧。”
妇人看过去,见床上一抹殷红分外醒目,再看看江苒shen上,顿时回过味来:这小姑娘终于长大了。
江苒红了脸,问她:“有没有备xiawu事?”
这里还真没准备,深更半夜的也没chu1去寻,只有现feng几个。
又是一阵兵荒ma乱,等到江苒换好衣服,喝完姜汤,再次回到nuannuan的被窝,已经折腾到后半夜。
她躺在那里,想着刚才的事,不知该笑该哭。这一世,许是锦衣玉shi,调养得宜,不像前一世初嫁时那样受苦,她的花信足足早了半年。
可偏偏是在她chui冷风之后,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腹bu的剧痛疼醒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绵ruan,嗓zi冒烟,几乎连睁yan的力气都没有。
妇人焦急地推了推江苒,见她没反应,伸手试了试她的额tou的温度,吓了一tiao。连忙绞了冷巾zi敷在她额上。
江苒被突然的凉意激得一颤,清醒了几分,对着妇人笑了笑dao:“请个大夫吧。”
恍惚中,当当的锣声又起。
后面的事她有些迷迷糊糊,gan觉到有人背着她上了船,晃晃悠悠地离去。
她果然猜对了,陈文旭不敢暴lou她在湖心阁楼居住,因为那地方实在过于特别,很容易引起人的怀疑。只是她的运气实在不好,月事偏偏凑在这时来了,和风寒叠加,她病得比预计的更重,竟连清醒都很难保持,更休提逃离。
但只要让她见到外人,总有法zi传递chu一二消息。
她的如意算盘完全没有打响,一jin船舱,就闻到了熟悉的香气。江苒心tou一凛,想要屏住呼xi,却已来不及。
脑袋越发昏沉,恍惚中,似乎有一个人迎向她,轻叹般地dao:“苒苒,我本不想这么对你,可你实在不乖。”
声音听不大真切,不是陈文旭的声音,可语气,声调一模一样,语音也有几分熟悉。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tou泛起一个可怕的猜想:难dao……
香气愈nong1,她再也抵不住侵袭而来的睡意,沉沉ru眠。大夫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帮她看的,她什么都不知dao。
此后的日zi,江苒几乎一直chu1于那清甜的香气的包围中,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偶尔她会gan觉到有一双yan睛在一边看着她,靠得很近,却再也没有碰chu2过她,也没有开过kou;偶尔她也会gan觉到她又在路上,转移了地方;难得几次清醒过来,哑巴妇人会陪着她chu去慢慢散步,每一次她都能发现她们又换了地方。
她心里悲喜交加:喜的是这样频繁地更换藏shen之所,说明一直有人在找她,没有放弃;悲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找她的人寻来得越来越晚了。
她心中也明白,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的xia落只会越来越难寻。可恨她一直昏昏沉沉,无法zuo手脚。
天气一天天nuan和起来,等到江苒再一次清醒,发现荷花满池,蜻蜓翩跹,又是一年夏季。
因昏睡的时间久了,她浑shen无力,几乎在哑巴妇人的半抱半扶xia才坐起shen来。妇人服侍她穿上一件月白se刺绣斓边素锦深衣,又扶着她坐到梳妆台前,帮她挽好发髻,charu一支桃木发簪。
江苒的目光落到铜镜中的发簪上,顿时一凝,问dao:“今日是六月初三?”
妇人d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