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脚步,透过半掩着的雕花木门,他赫然惊见里面竟然有两个交叠的人影,那两人shen上的衣袍繁复华丽,长发被发冠束起,颇有古风,但面容音貌,分明就是他和洛映白两个人!
梦里的洛映白shen后倚着zhuzi,被半圈在床tou,看姿势chu1于xia风,神态却甚为悠然,他的一只手甚至还在把玩着“夏羡宁”垂在xiong前的一缕tou发,淡笑着回答dao:“你错了。不guanai与不ai,总要分开的,不是生离就是死别,这又有几个人能逃过去呢?”
他的面容、神qing、声音都与真实的洛映白全无两样,只是举止间好像隐隐多了几分成熟,恍惚间,夏羡宁一时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一时又觉得现在正是他在把洛映白半搂于怀中,甚至连tou发被轻轻拉扯的酥麻gan都清晰无比。
周围无风,空气却莫名的动dang,微凉的温度中,一gu燥re从shenti直涌上心间,一切都是那么的矛盾,矛盾到让人连ai恨都辨不分明。
“夏羡宁”倾shen吻他,搂着“洛映白”放他平躺在床上,他低声dao:“我可以,我说不离开你,就绝对不会,你想离开我,也绝对不能。”
华丽的衣袖交叠,又跟随着整件袍zi落到地上,夏羡宁怔然而立,yan前目睹的一切都发生的自然而然,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像是比他和洛映白还要亲密很多,让他惶惑到不知所措。
他绝对不会把洛映白认错,那么他自己呢?到底是shen在其中,还是只是一个局外人?
那是谁?那正在与他最重要的人亲吻着,抚摸着,纠缠着的男zi,究竟是谁?!
洛映白带着一diandian气chuan的声音再次传来,虽然依旧清run悦耳,但由于那些微的鼻音,多了几分蛊惑的暧昧之gan。
“到时候,活着的贪ai都变成死亡的恐惧,珍惜让你再也不是无jian不摧……”
洛映白轻声dao:“殿xia,如果到了那样的时候,你不会害怕吗?”
殿xia……
殿xia?
陌生的称呼惊破梦境,一切的迷茫与动心化成熊熊怒火,夏羡宁起手召chu一柄长剑,剑气破空而来,还没有袭向那个与他相仿的人,整个场景便陡然撕裂,周围的繁花瞬间零乱凋谢,而他一xiazi从床上坐了起来,额角布满了细汗。
“嗒嗒。”
他的房门被敲响,夏羡宁看着那扇门,心神未宁,一时忘了chu声。
洛映白从外面推开门,探toujin来,脸上虽然有dian宿醉的憔悴,但yan神已经恢复了清明。
他奇怪dao:“羡宁,还不起吗?要上班了。”
夏羡宁定了定神,dao:“好。”
他梦游似的洗漱完毕,才想起来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洛映白rou了rou太阳xue:“我的微博又被红字@了,不过我还没了解jutiqing况,一会问清楚了再和你说。”
夏羡宁便dao:“那你问吧。”
他略一犹豫,又说:“你昨晚说的话……”
洛映白等了一会,见没有xia文,敲了敲额角dao:“我说什么来着?给个提示。”
梦境与现实,在回忆中不断交错,甚至连夏羡宁自己都不敢确定昨晚的一切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他垂xiayan帘,dao:“没什么。我先上班了,你这边qing况清楚了,及时告诉我。别自己冒险。”
夏羡宁走后,洛映白就给邱zi平打了刚开始那个电话,正好是事故发生后不久的事qing。
现场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