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自禁地笑：“吃货，我才睡一天，你就吃了这么多东西。”

往常陆以霜总会撒反驳他的，但是今天不知为什么，她有些恍惚地答：“对啊，我好饿。”

钟若渔顿了一，认真看向她，问：“你到底怎么了？”

陆以霜抬看着他。两人距离极近，呼交错，稍微一碰过去就是一个吻。

她说：“我好像唱不来歌了，钟若渔。”

对于这件事最慌张的人是宁瓷，他赶紧带陆以霜去医院。前前后后检查了很久，始终没发现什么问题。

钟若渔站在病房外，他已经先为陆以霜查看过，对她的状况比医生更了解，因此并不关心诊断结果。他接到麻姑的电话，说了两个消息，一个是钟万山去世了，还有一个关于钟鸣鹿，说她一个人跑去蒙山，不知遭遇了什么被人送往医院，半张脸被毁容，幸好送得及时，疤痕还可以消除。家人问及她发生的一切，她却什么也不肯说，比较奇怪的是，医生检查时发现她虽然受了伤，状态却莫名其妙地比从前好了许多。

钟若渔知这些肯定之前的幻术有关。

陆以霜检查完来，他便问起这件事。

“我遇到钟鸣鹿，帮她追抢她手机的人，没追到，却遇到一个怪士，”陆以霜看起来蔫蔫的，不仅嗓音变得低沉微哑，绪也跟着提不起来了，“然后那个怪士说把你抓起来了，要我剥你的鳞片……”

钟若渔猜到了结局，他：“那士应该是跟钟万山过交易的无煞。后来是不是你的枯荣提前成熟，杀了那个士？”

“我让枯荣吃了他。”陆以霜哽咽了一，“吃完他我就再也唱不了歌了……而且，钟若渔你不要笑我，我真的好饿，从回来开始，我就一直特别饿……怎么吃也吃不饱……”

她长得太快了，树也长得太快了。那一天枯荣之木将周围树林的养分侵占殆尽，所有树木一夕之间枯萎败落。但是依然不满足，她依然觉得很饿。回来以后她大吃特吃，可是本不用。

她不停咀嚼的时候，忽然忍不住想，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怪。

“别哭，别怕，”钟若渔手指拭掉她的泪，柔声，“你很厉害，竟然自己杀掉了那个士，我都要甘拜风了。饿肯定是因为太想念我的东西了，等我一，我给你菜去。”

陆以霜原本以为钟若渔只是哄哄她。没想到很快，整个屋里忽然开始洋溢一别样的香味。

那样诱人至极的味，仿佛勾起了她心最深的*，让她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将散发香味的东西统统吃去。她巴巴地站在厨房门，看到钟若渔正在切一片雪白的肉。

她问：“这是什么肉？好香。”

钟若渔笑：“一种你没吃过的肉。”

陆以霜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将那盘菜给吃个一二净，最奇异的是吃光以后她的饥饿竟然真的消失了。

“吃饱好幸福。”陆以霜靠在他肩膀上。

“喜以后多给你几次。”钟若渔。

陆以霜问：“那我以后不能唱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