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睁大睛。

的话。

倒不是还在抱有什么奢望。

应枫此时仿佛想了很多，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想。

他甚至害怕金澍的一句都是“分手”。

金澍面无表地走到长椅前，先将自己上的衣服脱了，他弯腰认认真真地给应枫穿衣服。应枫已经完完全全地怔住，当真被他拉着手臂钻袖中，平常金澍也给他穿过衣服，此时他这样合，金澍很快就将那件厚的羽绒服给应枫穿上。

“……”应枫深深不解，他是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这样平静的！

他立刻又将手机关机，依然望着面发呆。

“去车上说。”

不幸有之，幸运的是，这一次，他并未等谁。

可他当时慌，紧张，兴奋，什么绪都有，只能写这样的一段话。

可是金澍这样冷静，还给他穿衣服，他再一想，又气起来。他生气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应枫那双偷偷探的双立刻弯成月牙。

看完后，金澍扯唇笑了笑。

当时的心永世无法忘记，应枫不由又自嘲笑了声，他：“我在一个谁也找不到，谁也不会来，只有我的地方。”

他将这样一段话写在最为普通的一张纸条上，缠着透明胶带，贴在瓶上，趁着给金澍送吃的时，将东西到金澍怀里，回就跑。为了确保金澍的确看到了，溜走后，应枫又折回来，躲在墙后，两只睛，亲看到金澍从瓶上撕那张被透明胶带纸覆盖住的纸。

他想，金澍真的是喜自己的！

他回，一蹦三尺，只等九月十号的到来。

八年如一日，始终在原地打转。

应枫叹气，到底是撑着长椅起。可他没起得来，脚僵得已经毫无知觉，他弯腰正要去看自己的脚，旁传来声响。他冻得骨似乎都已完全僵，缓慢地回，骨“嘎吱”一声响后，他看到弯腰钻小小铁门的大影。

“去车上说。”

但他知，他依然谁也等不到。

金澍往后退了一步，平静：“太冷了，会冻冒，去车上说。”

“就在这里！”

应枫原本不气了，就当自己又当了回傻好了。

仿佛只是换了个季节，换了个年纪，坐在这里的他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金澍再将拉链一直拉到最上，将帽也给他上。

都穿好后，金澍的腰弯得更低，手臂已经绕过应枫的弯，明显就是要抱他起来。应枫终于回神，他将金澍推开。

不等金澍再说话，他又挂了电话。

金澍低看那张纸。

不行，还是不行。

他还是不够勇敢。

他只是突然不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既是最初梦的终，也是最初噩梦起的地方。

实在无法鼓起勇气。

应枫伸手，却接不住雪花。

他想起，他想回去，他上次已经在这里倒过一次。年长八岁后，他实在不想再犯同一个错误。日总要过去，他要好好生活，他的人生还很长，他要对自己负责。爷爷常说他是有福气的人，说他的大福气都在后，他一定会过得很好。他反复对自己说，可他始终起不了。

他说不“分手”。

“你走吧。”

南安还是不了大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