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御老祖见两个晚辈不解其意，犹豫了半晌，才:

“……没错。焦焦梦中喊了爹爹，不过是给了师叔一个借。”

“理论上可行。”鸿御老祖无可奈何:“但你们忘了，你崇容师叔祖修的是杀戮剑，他除了死劫，还有天劫，这两样和小娃娃的因果加起来也确实是对等的，但逆天改命之人，难有善终……”

连云山转朝神担忧的光安抚一笑，这才转向鸿御老祖，:“师叔祖真是为了替焦焦找个娘亲？依弟看，这应当只是明面上的说辞罢。”

“前些日你崇容师叔祖受伤，那小娃娃不是把樱桃椒给来了吗？那东西确是天材地宝，对你崇容师叔祖的寒毒也有压制合的功效，但这么珍贵的东西，哪能说给就给？妖族与修真界向来因果两清，哪怕师叔救了神图，也不当跟他扯上因果！”

“告诉了。”鸿御老祖没好气地站了起来，烦躁地来回踱步，怒:“就是告诉他了才哭成那样，这小娃娃和大人又不一样，那么哭万一岔了气可如何是好？师叔也不知换个说辞，哪有人像他那样什么都直言不讳？”

光在一旁听得心惊，忍不住嘴:“哎那如果，师叔祖帮焦焦背了仇恨和责任，然后焦焦替师叔祖背了死劫，不就刚刚好了嘛？反正焦焦的樱桃椒也不会伤害到他自己。”

离去的时候，悄悄黏在纸童上假装自己只是一别致的剑形花纹，成功偷渡到了外。

“神图上背负的因果本就太过沉重，隐神谷那一帮老妖怪一伸全去了阴曹地府，留个小娃娃背了血海深仇，还得拼了命去拯救整个妖族，他自己上的因果都扯不清，还得师叔帮忙背着，遑论去救师叔？”

“要真这么省心，你崇容师叔祖哪会起把小孩送走的心思？他疼那娃娃还来不及。”

“我早说了让他们俩不要急着商讨小娃娃去留一事，他如今的心智又懂什么？真以为送去鸿雁那，小娃娃便会相信自己有了娘亲？真想要个爹，还不如学隐神谷谷主，破罐破摔告诉他他是从地里长来的！”

鸿御老祖哼了一声，扯着胡:

“原来是这样。”连云山收起面上的微笑，慎重:“也就是说，焦焦背负不了师叔祖上的因果，所以师叔祖才想着把人送走……这倒是无奈之举。”

鸿御老祖气得胡直抖，走到桌边端起茶杯，又无心品尝，啪嗒一搁回案上，数落:

小孩嚎啕大哭的事很快便传到了鸿御老祖耳中。正忙着哄梦兽去散步的老听完鸿雁仙的传信，掩面长叹，直呼“作孽”。

连云山正在一边考查光对于修真界史书的背诵况，一听此事不禁顿了顿，收起书册，问:“师叔祖闭关一事，事先没告诉焦焦？”

“可师叔祖救了焦焦，”连云山摸了摸巴，:“这也算是因，焦焦给了樱桃椒，便是果，如何不可？”

连云山与光闻言，不由疑惑地面面相觑。

***

鸿御老祖叹了气，坐回桌边，端起茶杯喝了一，缓了缓怒气，:

“神图命途多舛，但还没到真正山穷尽之时，只要你师叔祖与天衍剑宗在的一日，便护他一日。反过来，天衍剑宗或许有崇容师叔护持，有早已飞升的师尊师祖们相助，可你崇容师叔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