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独孤九闻言登时拧起眉，他眸一厉，垂去。然而冰寒如刀的视线在到小孩微微颤抖的稚弱脊背时，又瞬间收敛了所有凛冽冰冷的绪，只伸手将小孩小心地抱了起来，揽到膝上环着。

鸿御老祖深一气，着胡的手甚至有些颤抖，怒:“森湖当年告诉鸿雁，他的孩在去隐神谷途中就失踪了，这消息害得鸿雁为此伤心绝望了多少年，这又算什么？”

“……谷主说的。”莫焦焦小心翼翼地开，他睁开一只睛，见男人抱着他开始散步，这才有些放松了来，白皙的额抵着男人的肩膀，糯糯:“焦焦害怕。”

“如你所想。”独孤九漠然。

独孤九揽着小孩，缓缓拍了拍背，并未直接询问小孩适才说来的话，反倒低声问:“椒椒怎么了？”

是谁？”鸿御老祖神凝重，心中隐隐有了不祥的预。

“为什么云糕是狐狸长老的孩？狐狸长老都没有说过，而且狐狸长老叫森湖，鸿雁仙长也不姓莫，为什么云糕叫莫焦焦？”

老人的话音刚落，莫焦焦就瑟缩地缩了缩脖，害怕地扭过，他愣愣地看着然大怒的白胡老者，脑中忽得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地伸细白的指，开始掰着数数，小声嘟囔:

莫焦焦扭过继续看着纸鹤，理所当然地回答，“云糕就是云糕，云糕和焦焦一起玩，也是小妖怪。”小孩说着又兴地补充了一句，“云糕可以变小羊，焦焦以后也要让顾找羊变小羊跟我玩。”

鸿御老祖闻声停了脚步，回惊愕地盯着小孩。

“顾找羊是鸿雁仙长的孩，云糕是顾找羊，所以云糕是鸿雁仙长的孩，鸿雁仙长和狐狸长老成亲了，谷主说，成亲就是一起生孩，所以云糕也是狐狸长老的孩……”

独孤九抬眸瞥了他一，抱着小孩站起，缓缓在中走了起来，低声问:“云糕为何叫莫焦焦？”

“怕什么？”独孤九压低了声音哄他，抱着人走到府最深。

小孩终于困惑又艰难地理清了关系，他呆呆地在原地转了个圈，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细细地颤抖了一，随即慌不择路地找到一旁的独孤九，张开小胳膊朝着男人扑过去，趴到男人膝上将自己埋起来，声音怯怯地问:

“焦焦刚刚……记起来好多事。”莫焦焦紧张地着拳，“在识海里，焦焦就忘记了好多事，然后独孤九把焦焦种来，就多了好多东西，在脑袋里面。有时候，就

莫焦焦一被抱起来就依赖地扑到男人怀里，把自己蜷成一个小小的团，藏了起来，绵绵的手不安地缩到自己的狐裘里，双眸也紧紧闭着。

莫焦焦更深地窝对方怀里，细声细气:“云糕……也叫莫焦焦。”

“师叔，焦焦所言都是真的？”鸿御老祖震惊地看向独孤九，急促:“如此说来，顾朝云就是鸿雁的儿，而云糕是焦焦的玩伴，还能变羊，也就是说，鸿雁之本不是狐狸，而是羊，甚至还陪着焦焦生活在隐神谷？那……”

“简直荒唐！”鸿御老祖霍地起，焦躁地在中来回踱步，“他如此瞒着我们，把鸿雁的孩藏在隐神谷养着，还改名叫云糕？究竟有何好？森湖莫非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