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九垂眸不语，小孩便凑近了去看男人幽深的眸，黑似的睛对上狭长深邃的眸，莫焦焦呆呆地一动不动。

“没有。”莫焦焦老实地摇，“那个找羊的，他被一个老骗，可是我也不认识他。而且，”小孩歪了歪，看着男人肃穆的神，认真:“他们说的是独孤九，可是独孤九不会被骗，对不对？”

独孤九顺着小孩的力行到岸上，又被拉着坐，索将小娃娃揽怀里，置于膝上抱好，低声:“这样满意？”

“……不知。”莫焦焦懵懂地回答，“一开始，我听到很多和你有关的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现在不知为什么，我都不能说了，就好像……焦焦修炼的时候，能觉到的力量……嗯就在天地之间，看不见。它不让我说话。”

这几日夜里，独孤九始终抱着他在大荒法阵中修炼，虽然功效并不如何显著，但小孩总算是比先前“聪明活泼”了一些，起码能够明白基本的事理，懂得辨别他人烈的绪，哪怕那只是他自己认为。

老祖所住的啸日峰而去。

既然是顾朝云那边了问题，小孩又提及了“老”，那么此前他们猜测的顾朝云被夺舍之事便不成立，更可能的是，顾朝云多了一个合期老祖的神魂，然而疑在于……

独孤九微微皱起眉，沉思片刻，:“椒椒听到的，可对你有害？”

此刻小孩伸着手指慢吞吞地在小鸡上顺，边顺边眨巴着乌黑的睛，似乎在想些什么。

“嗯嗯。”莫焦焦脑袋，又有些犹豫地握住了男人垂落的长发，好半天才声气地仰抱怨:

“嗯？”独孤九垂眸看着小孩，耐心地问:“椒椒听到什么了？”

“那个叫……叫什么，噢顾朝阳……不对，是顾找羊的人，他好笨哦。那个老肯定在糊他，要算计他，连焦焦都知。”

莫焦焦一听这问题就蹙起了眉，生气:“焦焦听到了好多事，他们在说你，可是有东西不让我说话！”

莫

独孤九扶住小孩的脊背，毫不避讳地与之对视，随即探手在小孩腰间摸了摸，修长灵巧的手指将摸到的一串玉佩解了来，握在掌心里端详片刻，问:“椒椒可还记得这些玉？”

***

独孤九刚布完湖中的法阵，确认没有丝毫问题以后，回便看见了小孩沉思的模样。他静静地凝视了片刻，思及识海之外被自己收起来的那块玉佩，薄唇微抿，半晌:“椒椒在甚？”

莫焦焦闻声连忙抬，将鸡崽回袋里，急急忙忙地从花灯上了去，跑到男人边握住对方宽大的衣袖，扭就往湖边拉。

与此同时，不同于天衍剑宗众人的忧虑，刚刚定完的莫焦焦正托着腮坐在岸边一盏巨大的桃花灯上面，低看着面前的鸡崽，上红的小帽得齐齐整整的。

此前老者教导顾朝云的那些接近他的“办法”，究竟是从何而来？顾朝云又为何千方百计接近他？更重要的是，莫焦焦为何能听见有关他的所有事？

“嗯。”男人应了一声，声线低沉，“椒椒放心，本座明白了。”

小孩显然是真的生气了，红的小脸都因为憋气鼓了起来，看着极为讨喜。独孤九顺了顺他的脊背，低声问:“是什么阻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