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夏镜生笑着挪开了视线，”说你什么才好。“

唐乐十分悲痛，还有想要兴师问罪，可又不想暴自己和他母亲沟通过的事，很是纠结。

“……”唐乐傻站着眨巴了两睛。

画人时不能随便参观，这是基本礼仪，夏镜生不可能不知。会找他去，要么模特穿着衣服，要么本没有模特。

“那你叫我来嘛呀。”

已经是期末尾声中的尾声，还没完成作品的学生不多，也难怪画室里人丁稀薄。夏镜生带着唐乐走到了一块尺寸特别巨大的画板旁边，伸手指了指一边还未拆封的快递包裹。

“来啦？”夏镜生就着搂他肩膀的姿势，非常顺手的在他脸颊上轻轻了一，“来吧。”

“喏，你的。”

立刻猜到了其中容的唐乐顿时面红耳赤。难怪要在这个画室，这儿有更衣间呀！

这要让他不往心里去，也太难了吧！

“……就在这里换吗？”他小声问，“可是还有人呢。”

唐乐立刻忐忑了起来。

夏镜生日常会去的有两个画室。一个画人，另一个画静。

“陪我呀，”夏镜生说着拎起了一个沾满颜料五颜六的围兜给自己上，又从地上的箱里拿了一把刮刀，“想看看你，和你说说话，不行么？”

他小心脏扑通扑通着前往画室，一走近，就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因为画室大门开着，还零星有人在。到了门往里张望，目之所及全是画架，人却是不多。他正犹豫要不要拨个电话，被人从后面揽住了肩膀。

一看之，却是大失所望。

当初中备考的时候他也时常和同学们轮互换当模特，但至多也就光个膀。如果今天去了以后夏镜生提希望他为艺术献个，那可怎么办。

他乖乖找了张凳在夏镜生边坐，这时才想起来欣赏一他们面前的这幅作品。

唐乐十分害羞，甚至想要脱光了对着镜找几个比较有的姿势和角度。

以唐乐近日来满脑黄废料的状态，很难不想多。

画作看起来已经接近成稿。虽不算糟糕，但中规中矩毫无亮。也不知创作时是否过于随心所，整画面都有种难以言语的不协调，和夏镜生以往的作品相比实在大失准。联想起他前日说的“不喜画画”，唐乐难免有些心。

第二天午不用打工，他闲着也是闲着，刚想问夏镜生在什么，就收到了对方的消息，问他要不要参观一画室。唐乐立刻答应了。

唐乐大惊。

他的动作实在亲昵。唐乐贼心虚，赶紧四张望了一圈。好在画室里的人都十分专注，并没有人在意他们。

毕竟近距离看偶像作画也位列唐乐的愿望清单。

画人的那个因为模特大都不穿衣服所以日常窗门禁闭，唐乐为了避免被当偷窥狂，以往都只在另一个画室外蹲。

行吧。

可惜寝室里有人，只得作罢。

他甜甜蜜蜜给夏镜生发句话，对面显示的是“你收到了一条来自低能的消息”，何以堪？

终于意识到自作多的唐乐羞愤死，抓起快递快递包裹挡住了脸。

――低能

他原本默认夏镜生约他去的是后一个，直到对面给他发来了前一个的地址，还提醒他千万别跑错。

来两个字。

夏镜生瞬间有些惊讶，紧接着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新衣服总要洗一洗才能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