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言握着枪的手微微松了一松,她至今都不敢相信,面前这小姑娘竟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抓的凶手。
宋小离并不看其他人,只jiao声朝她dao:“蒋jiejie,你能过来陪我坐一xia吗?”
楚域冷声dao:“宋小离,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是直接束手就擒吧。”
宋小离却仍不理她,只看着蒋青言:“蒋jiejie。”
蒋青言缓缓放xia了枪。
楚域急dao:“青言!”
蒋青言握住楚域挡在他shen前的手,在他手心上轻轻nie了xia:“放心。”
她把枪别jin腰带中,大步走了过去,在宋小离shen边坐了xia来,她单屈着一条tui,另一条tui也学着宋小离那样微微晃动,姿态却甚是飒shuang。
宋小离见她过来,笑容更甜了几分,她指了指面前的河dao:“我表jie在这里。”
蒋青言闻言心中忽的一酸,她沉默了一会,然后伸chu手rou了rou她tou发,温声dao:“伍毅诚已经招了,他会得到应有的惩chu1,你表jie可以安息了。”
河边的风很大,宋小离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她轻声问dao:“蒋jiejie,我shen上是不是很多血?”
蒋青言这才注意到她shen上穿的校服裙并不合shen,上衣偏小,裙zi偏短,像是几年前的衣服,虽是半新不旧,却洗得gan1gan1净净,她心里说不chu的难受,只朝着宋小离摇了摇tou。
宋小离摊开手掌,十指纤白无瑕,她盯着自己的双手轻声dao:“自从知dao表jie死了后,我便觉得这上tou沾满了血。”
蒋青言hou咙像让什么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chu
宋小离又朝她笑了笑,dao:“你们是不是想知dao我犯案的过程?”
蒋青言却只觉得这个笑容十分破碎,风一chui就能散去。
未等她答复,宋小离便已经慢声细语地说了起来:“那日我就穿着shen上这套衣服,商场外面xia着倾盆大雨,我和表jie聊得不愉快,便任xing地跑ru了雨中……”
蒋青言听她将事qing娓娓dao来。此刻,touding的云慢慢散开,冬日的nuan阳照耀xia来,却怎么也温nuan不了蒋青言那冰凉的四肢。
宋小离说完后,笑容又灿烂了起来,看着像所有这年纪的姑娘一般的天真mei好:“蒋jiejie,我能抱抱你吗?”
蒋青言此刻心qing十分复杂。
她见宋小离微带笑意将如何杀人之事一一述说chu来,心中止不住的发寒。她能理解她,连她听了伍毅诚的话,怒意都有如一团火在xiong间燃烧,几yu爆炸一般,更何况是宋小离,可这并不代表她赞同她,她穿上这shen警服,就是想要堂堂正正将伍毅诚这等人缉拿归案,让他们受应有的惩罚。
可心里翻腾的最厉害的qing绪却是自责。若是警方能早一步查清当年李乐君的死因,面前这小姑娘是不是就不用走上这条极端的路。
蒋青言闭了闭yan,一把将宋小离揽jin怀里。
不远chu1的楚域见此qing况,担心地大叫她的名字,蒋青言不免分了xia心,待她反应过来时,宋小离已经将刀刃cha/jin自己xiongkou了。
蒋青言不敢直接ba刀,她一边an住她伤kou,一边大声喊dao:“叫救护车。”
宋小离yan中渐渐没了神采,脸上带着一抹释然,她断断续续dao:“你和我……表jie很像,都是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