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覃之听他语气，脸顿变，原本一脸的笑上就消失了。

他压怒气走到外面，对顾长山：“爸，我电话里和你说了自己的安排，你怎么又……”

顾覃之听到我的声音，自己也站了起来。

顾覃之脸一变先跑了过去，我也来不及和顾长山说话，几步赶了过去。看到在靠墙的地方摆着一个茶架，球球走过去惦着脚尖够上面的东西，一个不小心把茶晃得掉到了地上。有一个杯还砸到了他的额，他着睛哭得厉害。看到我走过去，伸着手要抱抱，嘴里还可怜兮兮的叫着妈妈妈妈。

外面的声音忽然又大了起来，顾长山：“你结婚的事我说过意见，不反对不支持，你要是回来依然是我儿，你不愿意回来我也没意见。”

我抱着球球，泪忽然就止不住了。

“球球，过来。”我看他准备往那边去，就叫了他一句。

就在此时，后传来了人楼梯的声音，我回看到了顾长山。

球球自然就往自己早就看上的那个阳光房指了指，顾覃之对我说：“在自己家里，你孩这么严什么。”说着，他拉着球球的手，由着他摇摇摆摆就走了过去。

既然看到他，再继续转过去看球球和顾覃之就不合适了，只好那样站着，努力在脸上堆自然的笑，对走近的顾长山说：“顾叔叔，您好。”

在来之前我有想过是这种结果，但是因为顾覃之说他已经安排好一切，我以为自己和顾长山之间至少能维持着面上的平和，但我太天真了，他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紧接着是球球的哭声。

接来声音低了去，我抱着球球在阳光房里听不真切了。

“老爸，你能不能少说几

“孩教成什么样？一门就东摸西摸的，有一教养吗？”顾长山的声音更加大了。

球球趴在我肩上大概是得到了安，自己慢慢止住了哭。

球球是不能全听懂别人的话。但是他能锐的知前这个人是喜他的还是讨厌他的。所以当顾长山的这番话说来以后，球球圈一红又哭了起来。

顾长山上打量着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看向顾覃之，表严肃了：“回来了？公司的事扔了好几天，不知先去公司看看吗？”

有顾覃之跟着，我就放了心。

小桌，两个小蒲团，小桌上放着一个古陶的花瓶，里面几枝花都枯了，花的垂了来。

我一边哄球球一边努力让自己变得平和，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没关系，我嫁的人是顾覃之，又不是顾长山，以后见面的机会少得很，忍一就过去了。”

我看着阳光的父，不由也站了起来，准备走过去。

我伸手接过了球球，看了顾覃之一言。

顾覃之有些不乐意了，把我拉球球的手松开，自己半弯起腰牵着他说：“想去玩什么？爸爸带你。”

看着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坐在蒲团上不知在玩些什么游戏，笑声还传了过来，我也放了心。顾覃之说得没错，不顾长山是个什么态度，这是顾覃之的家，这一改变不了。

刚才他站起来的时候，球球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就在顾覃之和顾长山说话的空当，我听到哗啦一声响，不知阳光房里碎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