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跟我来。”

“嗯，不过记忆很凌乱，就像好久没有收拾的屋，时间上也不连贯，断断续续地，想到哪儿就只能到哪儿。”

“谁的声音？”

许诺抬起眸，两人四目相交，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明白刘远山已经看穿了她心最隐秘的地方：

“是的。”许诺了。

“我现在是你的聆听者，不必拘束，一切随意。”刘远山温和地笑。“这么说，你已经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许诺犹豫了一，选择了摇摇晃晃的白秋千架。

许诺摇了摇。

“一个关系最久最亲的人。”

工作室的布局看上去有些奇特，墙边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一把藤蔓编织成的壳形椅，一个白的秋千架和一个红沙袋放在房间中央最显的位置。

每次在家里接待病人时，刘远山都会关闭随携带的手机，朋友或者亲戚打他手机打不通时就会想到他可能正在门诊，谁也不会继续扰他，今天却偏偏有个不开的……

“既然你都知了，还问什么？”

“不好意思，请稍等片刻。”刘远山起离开了书房。

“吴姨？”

刘远山像是领悟到了什么，盯着她的双不放：

唐琛被卡住了，不愿地说：

“刘医生，我最在意的是……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离家走，把唐琛和所有的人都忘了，就在昨天，我隐隐有些想起来了，可是只能听见一个声音，没有场景，甚至没有影像。”

“如果你愿意，可以把记起的分细细讲来，不多么凌乱，只要花时间就能慢慢梳理整齐的。”刘远山顿了顿，突然风一转，“或者，你可以将心里最在意的事直接说来，我们一起尝试着分析它的来龙去脉。”

刘远山又好气又好笑：

刘远山说完，从客厅走向转角的一个房间，许诺猜想，这应该是他的书房或者接待病人的工作室吧。

“GPS已经告诉我了。”

“远山，她在你那儿？”

电话那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磁嗓音：

“她都说了什么？”

“于职业德，我不能告诉你。”

“小时候，我家院里也有这样的秋千架。”

“其实那句话再平常不过了，吴姨对我说‘诺诺，她不喜花生酱’。我一也不明白为何什么听见这句话，我会心慌意乱，有种莫名的恐惧，让我越来越不安，觉整个人陷了战栗和窒息之中。”

“没什么，如果有什么况的话，请及时告诉我。”

“最久最亲的人？你父亲？”

“好歹我也是一个碑不错的心理医生，你还不放心我？”刘远山笑。

正谈到这里，突然从客厅里传来电话铃声，铃声不间断地响着，大有主人不接就不停的架势。

人生如此短暂，生死轮回间，总有一段时间，要活在这世上，心理医生的用途也许就是让每个人找到自己的方向，在生的旅途中尽可能活得丰富一，快乐一罢了。

刘远山在靠墙的嵌书架前坐，他抬了抬手，示意许诺坐。

察觉到刘远山若有所思的神，许诺解释。

“哪有，我只是……不放心她。

不知不觉地平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