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楼的窗里好几次看到你坐上老板的车了

李瑾雯在吧台里看到了她，低声招呼。

李瑾雯踌蹴了片刻，方才回答：

时还帮着客人找书，两人在不同的区域各司其职，井井有条。

“我现在哪有心思谈恋。”李瑾雯叹了气，“上就要毕业了，总要找一份正式的工作，不可能永远在这里打工，况且――”

莫小铃连忙解释：

“小铃，我不会放弃的！瑾雯一定会喜上我的！”

“那……你喜汤元吗？”莫小铃追问底。

“嗯，还好。”忽然，李瑾雯压低嗓门，对她耳语，“刚才汤元突然向我表白了，你是不是早就知了，所以才借故离开的？”

想到这里，莫小铃禁不住用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唐老板的印早就在灿烂的阳光中风了，可留在心那乎乎湿漉漉的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难你不喜汤元吗？”莫小铃看了一正在整理书架的汤元，这个看起来清秀羸弱的男生虽然年纪小，工作起来总是特别认真和耐心，上似乎也是清澈见底的类型，凭良心说，要比有前女友的唐琛靠谱多了。

“今天客人多啊。”莫小铃三步两步走吧台，开始动手清理累积在槽里的杯碟。

“小铃，你回来啦。”

莫小铃忽然想起自己离开书屋的原因之一是为了给汤元留向李瑾雯表白的空间，可他们的神看上去都很平静，没有一丝暧昧，也没有谈崩了的尴尬。

“话说，小铃现在是不是和老板在谈恋啊？”汤元很快就从失恋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贼似的悄悄对莫小铃说。

知了李瑾雯的想法，莫小铃对汤元的反应并不意外，她刚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却见汤元突然手握成拳：

莫小铃一惊，连忙否认：

“我真的有事……”

“唉，同事一场，我就实话实说不怕你笑话了。爸妈离异后，我跟着我妈一起生活，三年前我妈突然被查患了严重的肺结病，细菌抗药，比较难治的那种类型，就算不用住院但也不能继续工作了，因此我只能利用业余时间拼命打工，不论是酒吧咖吧都兼过职，全靠自己赚学费和补贴家用。说真的，现在我连选择上大学这条路都有些后悔，学外语的人满大街都是，真正能靠外语吃饭的就没见几个，如果没有其他技能，工作依然不好找，早知不如上个中专，学门技术，说不定已经可以谋生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为毕业后的去向烦恼，本无暇考虑自己的事。”

“像我这种境遇的人，生活永远是第一位的，浪漫的恋就像是橱窗里的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莫小铃无奈地摇了摇，在这世上除了功名利禄之外，最迷惑人的或许就是了，连她自己都本无法从一张名为唐琛的网中挣脱，又如何能劝汤元放弃呢？

晚上八，李瑾雯率先离开了书屋，上午看上去元气满满的汤元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垂搭脑地整理着书架上的书。

“胡说什么呀？”

“况且什么？”

莫小铃抬起，发现李瑾雯用一种嗔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在这目光背后似乎还有更多复杂的说不清不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