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女土司有事相求？”

赵慎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素昧蒙面的陌生人为何送此厚礼，除去有事求到淙，他想不到别的。且冲所送礼品的价值，这所求之事，定然不小。

项渊摆手示意叫王清把阮金蝶带来的礼品带上来，挨个打开细瞧，眉沉了沉，轻笑一声，对赵慎：“什么暂且不知，不过这带来的礼品却是个个的别致。”

阮金蝶瞧赵慎的不悦，珠转一转，也只不过笑一。中原人忒多的规矩，一句夸赞也要想东想西。

三人分主宾在厅堂落座。阮金蝶毫不避讳的打量一圈项渊和赵慎，底兴味十足。

项渊吩咐王清把礼品带去好生保，听自家媳妇忧心忡忡的话，笑：“无妨。改日等女土司离京，咱照样送上一份等额厚礼，这事便抹平。至于说求我办事，我估摸着便是真的，也不会这般着急。不过若真求上门来，我也自有应对之法。”

这女土司瞧着，怎么态度如此随意。

项渊不动声客套几句，心底冒和媳妇一样的疑问。

听项渊说自个心里有数，赵慎这提着的心才总算放。前他虽知京城深，可等自个真的其中才发现，这真不是一般的深。且各方利益交缠，昨儿你我是仇敌，今个许是就能成亲家。今个还互相瞪攻讦的，明个许是就能坐一喝茶谈天。譬如说那顾阁老和李阁老，如今和淙隔辈相交，其乐，丝毫看不就几年前，这两家还参与打压欺辱淙来着。

女土司的事经二人商讨过后便被抛之脑后，项渊只吩咐二平日里多留意那，有什么动静都回来上报。

赵慎有些不乐意。

赵慎皱眉，走过去仔细打量，细瞧之心底便是一惊。

对着他不论是讲话的神态还是行事举止，总叫他觉得是在对着晚辈般，如今又对淙这般评论足，话里的意思越发随意。若不是不懂中原这边的规矩，那便是故意要为难人。

又是丫的，又是爷的，没喝都上这是。

有贵客临门，项渊自然要郑重以待。只是贵客不规矩来，明明帖上讲好是明日过府，熟练今个便登门而来。项渊心底腹诽几句，不得不撇玩的正兴的兄妹俩，略作洗漱，前去待客。

“不遭人妒是庸才，这些人忌惮打压爷，不就是爷有本事！甭丫的怎么闹腾，咱看谁笑到最后，这才是真真的。”

赵慎是生意的，自然晓得这其中必然有利害利益关系维系，可终归见淙受委屈意难平，和他抱怨几句，不想淙却丝毫不在意。

“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礼品着实手，不如找机会还回去。”

成人两个拳大莹白如玉十五层象牙球雕一个、白玉紫檀底菘菜摆件一个、五尺红珊瑚盆景一对，另一幅看似不起，却是自前朝薛大家之手，于今也是鼎鼎有名。另有文房四宝澄心纸五刀、端砚一台、紫毫象牙笔一支、松烟徽墨一锭。赵慎看得心惊胆战，这些礼品，哪个单拎来，都价值不菲，更别提居然被一送门来。

几人不尴不尬的客套半个时辰，赵慎觉得自个面都要僵了，女土司方才告辞。时刻保持微笑因而略微僵掉的面，赵慎随抱怨一句：“真不晓得她到底是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