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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哥儿,你为什么这么说?”左姝静看着董思年,dao。
董思年yan珠zi转了转,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描述这件事,左姝静心里颇为着急,面上却是不显山不loushui的,dao:“你可不要瞎说啊,王爷shen份尊贵,shen上多一dian玉佩又有什么呢,怎么能说这和他喜huan的人有关系。”
董思年见左姝静在怀疑他,顿时就很有些不服气了,他dao:“谁说的!我是去年年底的时候发现的……!好像是冬至,表兄从gong里回来,我和阿娘还有父亲来表兄府上送冬至礼,表兄大概在gong里喝了酒,有dian醉了,回来之后还一直和爹喝,最后就直接躺了。”
左姝静diandiantou:“嗯,然后呢?”
董思年一边回想一边说:“后来xia人就扶着表兄回房间休息了,阿娘不放心让我jin去看着表兄,说是表兄看起来心qing不好,我这个小辈陪在旁边若他想说话了还可以陪着……我就jin去了。结果jin去之后,表兄翻了个shen,shen上就掉了一个玉佩xia来。当时碧云jiejie和章盾先生都不在,我就捡起来看了。我记得那玉佩不是什么好玉佩,形状圆乎乎的很奇怪,上面的雕工也很糟糕,歪歪扭扭地刻了一只鸟,旁边好像是个笼zi……”
左姝静:“……”
其实那并不是一只鸟,旁边也并不是笼zi。
那是昔年左姝静的哥哥裴则还未在gao宗手xia谋职时,左姝静有跟着隔bi村的人学手艺,学的是雕刻之技,然而战乱年代这份技艺十分没用,左姝静学了一段时间裴则就让她跟着自己离开了,后来有一回裴则带回一块玉佩,却是未经雕琢的,且玉质很一般,本shen就是个圆乎乎的玉佩。裴则便丢给左姝静,让她自己看着雕。
左姝静拿着玉佩左看右看,想起以前师父zuo的凤凰涅槃,便试着去雕刻了那玉佩,然而她技术实在不过关,且以前也没怎么雕过玉佩这种东西,所以雕的十分失败,凤凰变得奇形怪状,旁边浴火重生的火焰也乱七八糟的。
这样的玉佩自然是卖不chu去的,裴则也没说什么,就让左姝静自己留着,左姝静后tou也一直dai在自己shen上,可是那玉佩在五年前便不见了,她也不知dao自己是什么时候遗落的,因为dai在shen上有一段时间且是自己雕的,所以对玉佩颇有ganqing,骤然不见,还让她一顿好找。
然而她始终没找着,后来仔细回想,似是在gao宗驾崩消息传来的那段时间不见的,她还沿着gongneidao路仔细找了一遍,依然毫无所获。
最后左姝静也放弃了,只觉得可能被哪个gong人捡到偷偷拿去卖掉了——只是她很好奇,那样的玉佩也可以卖钱吗……
但yanxia听董思年这么说,左姝静真是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
那玉佩听起来就是自己那一枚,可也并不能完全肯定。
董思年继续dao:“我刚看清那玉佩的样zi,表兄就忽然伸手夺过我的玉佩,神志不清地说着什么,我凑过去听,听见他说‘这是她的玉佩’,我当时没听懂,就说谁的玉佩呀,表兄笑着说,是他喜huan的人!”
左姝静想象了一xia怀王醉醺醺微笑着说喜huan的模样,微微打了个颤。
但是,最让左姝静震惊的还是……怀王喜huan自己?!
可不guan怎么想都十分奇怪,好端端的怀王怎么会喜huan她,喜huangong里那个太后娘娘?!要知dao,太后可是怀王的皇nainai啊!孙zi喜huannainai,这真是hua天xia之大稽!
那玉佩是什么时候到怀王手里的?怀王为什么喜huan她?什么时候喜huan上她的?
明明怀王对她态度极为冷淡,平日里哪怕遇上家宴也并不会多看,所以才导致左姝静曾以为怀王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却又因为怀王对自己十分有礼所以打消了这个猜测。
却原来,难dao怀王那些奇怪的行为举止——对自己有礼却冷淡,知dao裴冬净畏寒,还有那句“我是怕你打扰太后”……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喜huan自己?
而在怀王看来遥不可及的心上人,连“一如云在天,一如shui沉海,此生此世,不可交汇”这样的话都能说得chu来——当时她还揣测过怀王是不是断袖又或是ai上了什么非良家女,却从来没想过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左姝静无法言说自己nei心的gan受,只觉得仿佛晴天一dao惊雷劈在了自己tou上,震的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实在太荒唐也太诡异了,这就像是以前的街边的那种小摊zi,摊主拿了三个瓷碗和一个圆球,圆球随意地放在任意一个瓷碗xia面,然后手速飞快地换动瓷碗,最后让你猜哪一个是正确的。
往往最后的正确答案都是你绝对料想不到的那个。
大概是左姝静的表qing实在太过茫然和震惊,董思年也有dian被吓着了,他伸手在左姝静面前晃了晃,dao:“表嫂?你,你怎么了……你开始不是说你知dao表兄有喜huan的人么……”
左姝静微微回神,看着董思年,她勉qiang压住了自己声音的颤抖dao:“年哥儿,那,王爷说了,喜huan的人究竟是谁么?”
董思年挠了挠tou,dao:“我当时其实也有问他,但表兄只回了我两个字!”
“什么?”左姝静